跟您說了吧,我這個養鰻場雖然掛的是老沈單位牌子,一點都不好用,現在象海浪中的浮萍,隨時都漂了。鎮政府不出十天要取締咱的養鰻場哦!”丁文訴說很委屈,毫不猶豫地往鎮政府扣屎盆子,當然越大盆越好,接著趁隙把隨氏投資筆架島的情況扼要地講了一遍。
“成!明天你再跟我好好講講,今晚先把大鱘魚給挽救過來。”葉振捷聽到被單拿來了,交代丁文一聲後,到門口指揮。
大鱘魚,真的好大啊。聽沈清說,一條母鱘長32米、重292公斤;另一條公鱘長19米、重157公斤。先是那條公鱘被六人抬進來,連床單一起放到池子裡,保持魚身浸到水裡,葉振捷、沈清等七八人圍到池旁仔細觀察。
體紡錘形,體表披五行硬鱗,吻長頂尖的公鱘,浸入水五分鐘後,開始輕擺起歪形的尾鰭,頭部兩側各有一個新月形的噴水孔,噴起水湧。
葉振捷見狀大喜,高呼“快將另一條母鱘抬進來!公鱘放入池中”,又問了丁文,“這裡還有更大一些的池子麼?”
丁文原想鱘魚撐死了就一米多,哪想如此龐然大物?準備不足啊
“有的,花鰻鯢幾個養殖池都比這兒大。”沈清索性替丁文作答了。
“太好了,我省終於也有了個鱘魚培育基地。”葉振捷毫無掩飾地喜悅,問了這旁邊的池裡有東西麼?
丁文知道該給鱘魚餵食了,只說是別人訂購的魚。畢竟沒有飼養過鱘魚,摸不定池裡的魚是否可以成為食物,因為鱘魚雖說是龐然大物的肉食性魚類,但食性非常狹窄,成魚平常多吃魚類,偶爾也吃些軟體動物和蜆類、甲殼類的。
當從一號池撈來二十餘條的魚放入二號池時,那條巨型的母鱘也被抬進來了,比之古代八人大轎還威武,夠十餘人手忙腳亂的。顯然,這條母鱘比剛才那條公鱘的傷勢更重了些,體表、魚鰭等部位都還在滲出血。
“來,慢慢浸入水,直到體位三分之二深,觀察好出血的狀況。”葉振捷焦急地喊道,對這條成年的母鱘顯得更在意些。
母鱘已活力不足了。
這時的一分一秒,都是那麼沉重,圍站在二號周圍的二十雙眼睛都盯著這條魚,哪怕輕微的動作。
“我去清理出一個養鰻池。”丁文自告奮勇地尋了這件差事,悄悄地退出了圍觀的人群。在門口碰上伸頭探腦的桑春和章守志,只吩咐了聲給他們幾位煮好夜宵和收拾過夜的被褥,往養鰻場去了。
丁文知道自己有更好的解救方法,只要將這條母鱘帶入洪荒空間內,但又不想被人發現自己的秘密,與其身在現場感受那份沉重,還不如眼不見為淨。
外面晨星廖燦,空氣冷而清新,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心情舒暢了許多。
第一三零章遠古啟示
選了個二級池放水。反正這裡的花鰻苗遲早都得撈起來。
溫棚內昏暗的燈光,丁文隨意找個地方坐下。
此時四周一片寧靜。
輕輕的流水聲,池中偶爾響起撲通一聲,那是花鰻苗沖水魚躍發出的聲響。
突然,一陣寒冷透進。桑木蘭掀簾走進棚中,她給丁文帶來一件袍子,然後依著坐下。
“唔棚裡不冷,怎麼不多睡會兒?”
“睡不著,索性起來瞧瞧。”
丁文攬過桑木蘭,就這麼靜等著,懷中一陣溫暖。
二十分鐘左右,池底剩餘足徑深的水,花鰻苗們才真正彰顯其本性,如群蛇亂舞、滑遊四處,有的欲攀池壁而上。
丁文電話找來章守志,說一起幫忙將池中二十餘萬尾的苗勻到另外二級池中。
章守志樂見其成,他想得簡單,就是衝著鱘魚這個國家一級保護動物的名頭,顯得特別興奮,“老弟,這次無論如何得把中華鱘給留下來飼養。咱們以後要成了國家保護動物的培育中心啦,想想那多有名頭呀,該多麼美好!”
看章守志說得輕巧,雖和楚婉玉沒有血緣之親,倒是父女發異口同聲。丁文不去理會,默默地兜著花鰻苗。其實,丁文也暗藏有這樣想法,因為全國各地不乏飼養鱘魚之人,可鱘魚的收益讓人等得太久了,一般在三十年之期。
子二代鱘,長至成年需要十年以上,而鱘最長壽命可達四十多年,丁文在猶豫中
沒過多久,沈清拖著疲憊的腳步也來了,燈光下看到活蹦亂跳的花鰻鯢唏噓說,“那條母鱘的狀況不樂觀啊。”
長三米以上的母鱘,在本省內被發現尚屬首次,怪不得會驚動葉振捷院士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