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每家住的房子都隔的較遠,所以一般這個情況是沒有什麼人,但是現在各種小動靜都傳來,董墨開始以為是自己敏感了,但是當她再次聽到聲音扭頭的時候看到牆院外的葉子猛地震動了一下,她就確定院外一定有人。
那樣的擺動幅度,不可能是自然因素所造成。
她站在原地不禁汗毛豎起,那樹枝的擺動還沒有停下來,她突然就腦補剛才應該有人藏在樹枝那裡,這些動靜像是故意弄出引起她的注意。
她吞了吞口水,放下鑰匙,輕聲的朝院外面挪動著,她的腳步非常輕,輕的自己都聽不到聲音,但是她卻能聽到院外面衣服微微摩挲的聲音,她剛才從院子外面進來的時候一路上都沒有看到人影,那麼這人是?
她屏住呼吸,越接近院門口聽到的聲音就越大,董墨攥緊手掌,深呼吸一口氣,迅速的跨到院子門口,一側臉,一個人影猛地朝她望過來,那人兇狠的眼神讓董墨不禁一驚,他一頭亂髮蓬鬆的幾乎將嘴巴以上的半張臉都籠罩住,只有那微微發亮的眼睛流露出一絲兇狠,在董墨剛出來那一刻那人立馬朝她撲了過去,董墨只覺得臉上一疼,那人就迅速轉身跑開了。
此時她也顧不了臉上怎麼了,雙腳下意識的就飛快的跑起追那人。
地上結了一層薄冰,前面那人跑的飛快,儘管董墨用盡了全力還是沒能追上他,只能目光緊緊的跟隨他的背影在他身後追趕,還好周圍的路都較為寬廣,不至於跟蹤掉那人。
寒風凜冽,她沒有考慮自己會追到他哪裡,直到周圍的房子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雜亂的時候董墨才發現微微的不對勁,她稍稍不留神,在視線裡的人就不知道在哪個拐角消失了,她不得不停下來,四周的房子都建的很緊湊,連路都是各種交叉的小路,她微微的皺眉抬頭看了看,雖然才七八點的樣子,但是卻鮮少有燈光,想著這應該是山下面的一個老居民區。路燈也有一個沒一個的。
四周靜謐的連風吹的聲音都沒有,彷彿有一種世界靜止的錯覺,她警惕的隨時轉身,每挪動一分就轉一次身,以防那人突然從某個地方冒出來。她撥出的氣體成了白霧消散在空氣中,邊走邊尋找走出居民區的路。
路邊貼的小廣告拉聳的掛在牆頭,偶爾能看到一絲絲的燈光,這個老居民區應該不小,但是住的人卻少之又少。她不明白剛才那人是誰,為何要跟蹤她?而且他的目的她也想不明白。昏暗中她小心翼翼的挪動著腳步,中間過去了好長一段時間也沒有見著那人的身影,直到她看到了居民區的出口,以及通往家裡的那條公路,她才鬆了一口氣下來。
她回頭看了一眼黑暗的居民區,搓了搓手往公路上面走去。雖然已經脫離了危險,不過她的後背還是會時不時的冒出冷汗來。
此時溫行遠站在自家的門口,看到插在門口的鑰匙,頭皮一麻使勁的叫喚了董墨幾聲,而後又迅速的跑出院子裡,剛走幾步就看到地上流淌的一大灘血液,渾身一僵,黑眸裡滿是激越的情緒在流轉,手心被他緊緊的攥著,一瞬間就如有人狠狠的箍住他的心臟讓他差點就窒息。
正當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準備去保安室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不遠處小小的身影,他二話不說拔腿就跑向她的身邊。
“董墨!”
不遠處傳來溫行遠的聲音,董墨順勢抬頭愣愣的看到飛快向自己跑來的溫叔,他一過來就抓住她的胳膊:“董墨”他的聲音有些顫抖,目光急切的盯著董墨,在看到她臉頰上的傷痕後忽的一皺眉,表情陰冷:“到底怎麼回事?”
董墨雙手伸在自己口袋裡,還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臉上的傷痕,一路上所有的心思都在剛才那人的身上,見到溫叔這麼擔心的表情,不想讓他多擔心只好想了想開口:“沒什麼事,在路上堵車了。”
“還撒謊?你臉上的傷怎麼回事?!我不是告訴過你凡事都不要逞強上嗎?為什麼不馬上打電話給我?!”他一時沒有控制自己語氣帶著責備大聲的朝董墨吼了出來,董墨肯定不會知道,在看到那攤血跡的時候他的心情是怎樣的,他之前是擔著多麼大的心,做著多麼大的努力想要去守護好她,萬一在這個時候她出了一點事情,他都不知道要怎麼辦?
溫叔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現出這麼陰沉的臉色,緊繃的神情看起來慎人無比,董墨一時被他吼的呆愣在原地,不知道此時說什麼話才能讓溫叔不生氣,找不到詞語的她只好沉默的站在原地,帶著內疚。剛剛確實不應該腦子一熱追上去的,現在是很慶幸那人消失了,如果真的正面鬥起來,她不能保證自己能平安回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