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可置信地伸手碰了碰:“這是”
蘇糜等了這麼久,等的就是她問,得意兮兮地腆著狐狸臉:“阿波羅計劃中帶回來的月球岩石標本。”
風裡希放在盒子上的手指拿來,壓低聲音:“蘇教授,不要告訴我這是美國政府送您的。”
蘇糜很嚴肅地搖搖頭:“離離,他們小氣得很。我的資金都到位了,他們卻把你弄丟了,只好賣了這塊石頭給我。”
這其中的故事自然不會那麼簡單,風裡希這一次從聯邦調查局跑出來,政、府自然要查。而一直毫不保留地熱烈商討保釋問題的蘇糜就成了頭號懷疑物件,雖然礙著他的身份不好直接調查蘇糜,但早晚有一天會把風裡希挖出來。
至於她為什麼可以安靜坐在這和蘇糜扯淡,還多虧蘇糜花天價買了塊石頭。
風裡希出去打了個電話,回來對蘇糜說:“這筆錢,龍興幫會還你。”
蘇糜委屈地皺了皺尖鼻子:“離離,你知道轉賬什麼的最麻煩了,還不如你嫁給我,變成共有財產就方便多了。”
風裡希直覺如果再不反抗,她早晚要被這位蘇少爺繞進去,她揉了揉太陽穴,推了推桌上的天價石頭:“蘇糜,你的救命之恩我不會忘,但是我現在真的沒空結婚。”
蘇糜側耳聽到石頭盒子刮在桌面的聲音,偏白的面板在陽光下更顯得面無血色:“離離,你就不想看看裡面是什麼?你這個年紀的女孩兒難道就沒有好奇心麼?”
風裡希“唔”了一下,求婚,一般人用鑽戒,但是這位少年成名青年變態估計中年要變身的蘇教授已經用比鑽石還貴的石頭打盒子了,那裡面會裝個什麼
她要是好奇了才上當了!
她壓著洶湧澎湃的好奇心,將盒子又推進了幾吋:“蘇糜,別鬧了,就在幾天前,我還用槍指著你母親的腦袋。”
蘇糜聽了以後狐狸臉上反而一副“幹得好”的表情:“這個你完全不用操心,離離,Sophia其實很欣賞你,她覺得你比她想象得更有魄力。”
好在蘇糜看不見,不然一定會看到風裡希無法直視地捂了臉:這是一個多麼悲慘扭曲的家庭,兒子基本可以放棄治療也是罷了,母親還是受虐狂
她還想說些什麼,卻聽蘇糜一點也沒有求婚失敗的沮喪地收了盒子:“離離,你還小,再玩幾年也沒關係。你放開了去玩,等你玩夠了咱們再結婚。”說完瞬間攢了一臉的失意,湊了半邊臉過去,“離離今天這麼冷淡,我的心都碎了。總要親一下作為補償吧?”
那邊風裡希已經放棄對蘇糜進行治療,噼裡啪啦的鍵盤聲又響起,蘇糜側過去的臉卻換來一聲冷冽的男聲:“她已經訂婚了。”
風裡希抬頭,身姿挺拔的饕餮,在蘇糜之後,前仆後繼地給這間粵菜館新增不和諧色彩。他身上仍舊是一身筆挺的西裝,領帶打得一絲不苟,袖口處的袖釦在窗子上投出兩道形狀複雜的光斑。
叫南枝的少女乖巧地拉開風裡希身旁的椅子,饕餮眯著狹長的眼睛,有些宣告主權似的單手搭在風裡希身後的椅背上,帶著些警告意味地說:“錢,四合會替她還。你,離她遠點,近些年外籍人士在美失蹤事件屢見不鮮。”
蘇糜剛才那一臉底蘊深厚的不要臉,在聽到饕餮的聲音後立刻變成了披著正經外皮的不要臉,他咳了一聲,換上嚴肅的倫敦腔:“這位先生,你說了什麼?美利堅不是一個英語國家嗎?”
饕餮被他一副正經臉弄得堵得慌,總不好還真換英文給他翻譯一遍。他使了個眼神,身後的南枝已經走到蘇糜背後,在別人看不見地方掏出一支槍來頂上了蘇糜的白裘。
剛還一副聽不懂中文模樣的蘇糜,隔著大裘也能感到那一支蠢蠢欲動的槍口,頗擔心地用流利的中文對風裡希說:“離離,你以後少和這些野蠻人玩,沒事就掏刀掏槍的,萬一哪天傷到臉怎麼辦。再說了”他完全不受威脅地“瞥”了眼饕餮,“現在這個社會,與其找一個沒事為你掏槍的,還不如找一個為你掏卡的”
風裡希摸了摸臉上凹凸不平的面板,蘇教授,你真的需要加那個“萬一”麼?
這時候饕餮已經站起來了,不慌不忙從懷裡掏出兇器,對著屋頂放了一槍。
餐館裡和諧的氣氛瞬間被打破,本來還在喝茶八卦談情說愛的客人尖叫起來,洪水一般湧出去,餐館當班的經理哆哆嗦嗦滾過來,被饕餮用槍指在腦門上,又用槍指了指門外,那經理就乖乖滾出去了。
饕餮看了看時間,槍口點在蘇糜頭頂:“從現在到警察趕到,我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