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講話,他繼續說:“更何況,你媽媽被他害死是確鑿無誤的事實,這點毋庸質疑。”
“我媽到底是怎麼死的?”
“你不是不知道,他為了早日把傅世欽母子名正言順地接到傅家,早就容不下你媽了,不然她怎麼就會突然地自殺了。你媽一死,他更是毫無節制地對付我李家,我當初會選擇走到那一步,也實在是有萬不得已的苦衷。”
“那麼這麼多年,您究竟是到哪裡去了,孫兒日夜思念您和母親,一直都以為您已經不幸過世,悲愴難安。為什麼您不來見孫兒?”
“外公一直在暗中看著你,不過傅南山為人狡詐,他也許會派人盯著你的一舉一動,如果我貿然找你的話,萬一被他發現了蹤跡,後果不堪設想。這些年我養精蓄銳,為的就是早晚有一天能讓他付出代價。現在他終於死了,你母親的仇,當年我李家基業毀於一旦的仇,也都總算是報了!”
“可萬一、我媽不是他害死的”
“不可能!當初是我瞎了眼,以為他前途大好,把女兒嫁給他,誰知道後來卻葬送了女兒的命。他傅南山死一萬次都不夠贖罪的。”
李博臺轉身拍拍他的肩膀:“君則,嫁給誰和娶了誰都很重要。你媽當年就是嫁錯了人才會釀成悲劇,而今你卻娶了一個*的女人,萬一她心存歹心,和你在一起只是有所企圖,那麼豈不是重蹈了上一代的覆轍。你是糊塗了!”
☆、98。當年的遺書
李君則微微提高了聲音:“不,我從來不認為自己做了錯誤的決定,何杏是我的生命中的寶貝,也是因為有了她的陪伴,我才會在最辛苦的時候都能撐下去。外公,希望你放下成見,如果你跟她多有接觸,一定也會喜歡上她的。”
李博臺並沒有接他的話,只是挑了挑眉毛,頗有些不以為然。繼而轉開了話題:“只是這一次便宜了傅世欽那個小子,傅南山以死謝罪,蔣寒豐那個人素來好面子,肯定不會再對他的妻兒下手,我恐怕這一次傅世欽最多被革職,不會再追究別的責任了。”
“說起來他一直都有把孫兒當做弟弟,平日裡也比較照顧我。傅南山的錯其實也不能完全怪到他的頭上,如今既然傅南山已經死了,也請外公放下過去的仇恨吧。”
“君則,你莫要同情他們傅家人,那傅世欽從你手裡搶走了一切,你還這麼替他說話,倒叫我心寒。好了,不說他了,你的傷口還疼嗎,以後不要喝那麼多的酒了,醉成那副樣子,叫旁人笑話。”
“外公教訓的是,孫兒以後不敢了。”
“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吧。以後不要隨便到我這裡來,也千萬不要告訴別人我還活著的訊息,既然在他們的印象裡我已經死了,那就讓他們一直那麼認為好了。畢竟傅南山雖死,他在國民黨內部的黨羽並不在少數,要是讓他們知道了我還活著,恐怕我以後的日子也大多不得安寧了。”
“孫兒明白了。外公,那孫兒以後偷偷地來看望你,你一定保重身體啊。”
“去吧。”
李君則被人從庭院的後門送了出去,等到了家裡,何杏在床邊看書等著他回來,可能是因為時間太晚了,所以她的書還在手上,眼睛已經忍不住閉了起來。
他摸了摸她的臉,何杏揉了揉眼睛:“你回來啦?咦,怎麼頭上多了一道傷口了,是不是傅家的人對你動手了?”
“不是,我沒有去那裡。”
“那你去了哪裡,還去了那麼久?好重的酒味,莫非你是出去喝悶酒了。”
“算是吧,然後不小心摔了一跤,磕破了頭。”
何杏嘆了一口氣:“你呀,什麼時候才能讓人放心呢?好了,我不跟你計較了,我知道你心裡不痛快,早點睡吧。”
他在她身邊躺下來,忽然翻了個身一把把她摟在懷裡。何杏窩在他的手臂彎裡:“怎麼了,有話對我說?”
李君則猶豫了一下,到底決定對何杏說出實情。雖然外公說了不能讓外人知道他還活著的訊息,可是何杏對於自己來說從來不是外人,所以他開口:“何杏,有件事情也許你聽到了會覺得很詫異的。因為莫要說你了,就是我自己,都被嚇了一大跳。”
“你且說。”
“我跟你提起過外公的死對不對?當初他病重住在醫院裡,半夜的時候被歹人用化學材料奪了性命,但我今天才知道,其實不是那樣的。他還活著,我外公並沒有死。”
“什麼?”何杏在他的臂彎裡抬起頭來:“你確定嗎?這不可能啊,已經過世多年的人竟然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