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路:“呦,這不是鼎鼎有名的傅家二公子嗎?怎麼晚上獨自一人在這裡喝酒啊,看起來你心情不怎麼樣嘛,不過也難怪,畢竟剛死了爹,任憑是誰心裡都不高興的。”
李君則冷眼看著他:“好狗不擋道,你給我讓開。”
“想不到你們傅家氣數已盡,都到了如今這個份上了,你還把自己當成不可一世的少爺呢?敢跟我怎麼說話,信不信我現在對付你,就像是對付一隻小螞蟻”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李君則一拳就已經揮了過來,這人捂著嘴巴開罵:“媽的,敢打我,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說著兩個人就廝打在了一起,邊上的人也不敢靠近了,李君則本來就滿腔不快沒有地方發洩,再加上喝了那麼多的酒,那股勁兒上來了,他一改平日裡的斯文氣質,動起手來絲毫不含糊。
雖然他不是軍隊出身,但是畢竟生在傅家,從小也是練過些拳腳的,此時拳拳帶了狠絕,把這人給打的都要爬不起來了。
這男人卻不是一個人來的,提高了嗓子喊那群跟著一起來的三朋四友,讓他們趕緊過來幫把手。
於是又有幾個人圍了過來,想用力把李君則給拉開,誰知道李君則就像是瘋了一樣,死活不肯鬆手。也不知道慌亂之中是誰拿起了桌上的一個酒瓶砸了起來,對著他的頭就是猛地一下。
李君則只覺得眼前的景象慢慢地變得模糊了起來,再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他再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張床上躺著,後腦上之前受了傷,此時還是會有陣陣疼痛。他伸手摸了摸後面,才發現不知道何時已經被人給包紮好了。再掙扎著坐起身來,四周圍看了看,也實在是不認得這裡是哪裡。
雖說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可李君則總覺得這個屋子裡的擺設隱隱相似,好像曾經在什麼地方見過一樣,他狐疑地從床上下來,走了出去,外面靜悄悄的沒有人,院子裡種了黃白兩色的菊花,這濃秋之際,盛開地格外肥美怡人。
他終於想起來為什麼自己會對這裡有一種熟悉感了,在上海的時候,他住的地方是外公的老宅子,和這裡竟然出奇的相似。
無論是房間裡的各種花瓶古董的擺件,還是外面院子裡種的這些花草。他心裡於是更加疑惑,隱約有記憶自己當時在酒吧裡和人爭執,後來被人打暈了過去,怎麼會現在身在這裡?
他喊了一聲:“請問,有人在嗎?”
並沒有人答應,只是在不遠處的亭子裡,忽然有火光一閃,李君則定睛一看,才發現是一個人站在那裡。他快步走了過去,走近了才發現背景是個老人。
李君則問:“老人家,之前我暈過去了,是不是你當時也在場,所以好心救了我,還讓人給我處理傷口?多謝了。”
這人還是沒有回答他,只是自顧自地抽菸。李君則靠的近了,可以聞到他吞吐出來的煙霧的味道,竟覺得這味道也非常地熟悉。
他想起從前外公從前嗓子不好,卻偏愛抽菸,抽完了又總是咳嗽不止,後來他的一個門生就想了個偏方,把枇杷葉搗碎了卷在他的菸草裡,他抽菸的時候,枇杷葉能止咳化痰。
李君則看著眼前這個人的背影,不解地問:“你到底是誰?”
抽菸的人終於把煙給滅了,不緊不慢地轉過身子來。
李君則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外公,怎麼會是你呢!”
他說完用力地掐了自己一下,嘴裡還不停地說:“我一定是喝多了,腦子不清醒。莫非是在做夢嗎?”
“君則,你沒有看錯。外公的確還活著,你不開心嗎?”
“不可能。您分明早在多年前就不在人世了。當時我還親眼看著您火化入土,不可能的。”他似乎是不信,找了半天才看到亭子裡的燈線,伸手一拉頭頂的燈泡就瞬時亮了起來。
李君則仔細地又看了眼前的老人許久,搖搖頭:“外公,真的是你嗎?到底怎麼回事,我一直都以為,是傅南山他當初在醫院裡害死了你。”
“當初在醫院裡死的人並不是我,所以你們看到的屍體才會面目全非,只是胸口帶了我的玉佩而已。死的另有其人。”
“我不懂,您為什麼要那麼做?”
李博臺輕哼了一聲:“君則,你自然不會明白當時的形勢,如果我不那麼做的話,傅南山也還是不會放過我,不過是時間早晚而已。你又不是不知道,在他以為我還活著的時候就已經跟我站在對立的一邊,他想要搶走我的軍工廠和化學工廠,幾乎讓我眾叛親離,一無所有。”
見李君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