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木屋前,星翁神態自若地站在一旁,而阿烈他尚稚嫩的臉上帶著嚴重的疲憊,整個人好像都虛脫了,站立不穩的他半跪在地上,氣息紊亂。
不用別人說風千韻都知道,阿烈此時的情況很不好,那是一種近乎虛脫的狀態,是剛才那個術耗盡了他全部的力氣!
“阿烈你”
阿烈努力地喘了一會兒,抬頭,對上風千韻澄澈的眼睛,“我做到了,你可以離開這裡了。”
她可以離開了,就可以去見她的未婚夫了。
“你”風千韻很清楚,他還沒有到那個程度,也清楚在那樣的情況下強行使用神伐之術會有什麼樣的危險,這些星翁都告訴過她的!
可是阿烈使用了!
他
風千韻的眼睛牢牢地鎖定在阿烈的身上,怎麼都移不開
阿烈衝風千韻一笑,那一笑,很溫暖,像春日裡的陽光,他的眼睛彷彿在說話,在對她說,我做到了,你可以不用再等了,我能為你做的大概就是這些吧。
“你,你是”風千韻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是沒有感覺到那種熟悉感只是下意識地否定了這個可能
他微笑著看著自己,看著他冒著虛汗有些虛脫的小臉,和那張溫和的俊臉重疊在一起。
現在她知道了,慧悟禪師說的羈絆是什麼了。
她和他的羈絆不是從那個晚上的驚鴻一瞥開始的,而是在這個時候開始的
難怪他總是對她說,要她快點長大。
風千韻的身體漸漸地變得透明,這一幕嚇壞了阿烈。
“師傅,發生了什麼?”阿烈不顧自己身體的虛弱,急忙問星翁。
星翁拉住阿烈,“臭小子彆著急,她沒事,她只是要回去了而已,她本來就不屬於這個時空。”
“她不屬於這個時空?”
“對,她大概是被某個時空法器送到這裡來的。”
星翁的話讓阿烈怔怔的她不屬於這裡,那她屬於哪裡?
“師傅,她會去哪裡?她會去哪裡?”阿烈緊張地追問星翁。
“臭小子,彆著急,你們兩個的緣分已經定下了,以後還會有機會再見面的。”星翁拍了拍阿烈的肩膀,然後轉而對著正在逐漸變得透明的風千韻說道,“丫頭,這小子在我師門排缺字輩的,還有,我喊他阿烈,但不是烈火的烈。”
風千韻捂著自己的嘴巴,凌亂地點著頭,然後看著“阿烈”,櫻唇輕啟,有些哽咽地對他說,“我等你。”然後在最後的時刻,她低頭親了他的額頭一下。
她,會等他,而且一定會等到他。
風千韻的聲音尚且迴盪在木屋前,但是她的人卻已經消失不見了。
她走了?他們以後會見面的吧?會的吧?嗯,一定會的!
星翁輕笑了一下,然後轉身進了木屋。
再次出來的時候,星翁已經披上了風衣,拄著柺杖準備出門了。
“師傅,你要去哪裡?”阿列還在咀嚼著剛才星翁說的話,暗自在心中問自己,自己還會不會和風千韻再相遇。
星翁笑了一下,“臭小子,你已師成,我也算是功成身退了,從今天開始,我要到處去走走了。”
說完這話,星翁便拄著柺杖往山下走去了。
★
恍惚間,眼前的景色流轉,風千韻再度陷入昏迷之中。
頭痛欲裂,風千韻再次爬起來的時候身下的水泥地板,自己還身在十七局的大樓裡面,而慧悟禪師已經不知所蹤了。
風千韻站起身子的同時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手機,時間還是她遇到慧悟禪師的那一刻,彷彿那三個月的生活是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但是風千韻知道,那不是夢,她確確實實地經歷了那三個月,也確確實實地
男人,你小時候比你現在可愛多了麼!
風千韻大步往樓上走去,好像她此時所處的地方並不是第十七局的大樓,而是她自己家一樣。
到了樓上,風千韻便被僧正帶來計程車兵攔住了去路,手槍指在了風千韻的太陽穴上面。
“風千韻是吧,自己一個人?”
風千韻倒是還不知道自己這麼有名,對方隨隨便便站出來一個士兵就認得她。
“是,我一個人。”風千韻伸出雙手,“帶我去見你們的長官吧。”
風千韻的自覺反而讓人起了疑心,“你想耍什麼花樣?”
“怎麼?你們怕了?”風千韻仰頭,挑釁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