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蘇玉梅有個三長兩短,她們可就是犯了大過錯了。
兩個丫鬟手腳很是利索,不過一刻鐘已然在院子裡擺上了桌子備上了飯菜。
廚房聽說要在院子裡吃飯,便準備了兩個鍋子,其中一個是專門給蘇玉梅補身子用的,另一個是給陸博的。
一旁的各類生食熟食擺了滿滿一桌子,蘇玉梅坐在桌邊揮退了欲伺候的下人,親自夾了羊肉涮的熟了,放到陸博碗裡。
“聽說我昏迷那幾日,你一直都在?”
蘇玉梅輕輕的問。
陸博看了她一眼,夾起肉來放入嘴裡。
他們兩人關係一直很微妙,說不上誰喜歡誰,卻又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對方。
蘇玉梅其實是怨著陸博的,這幾日她捫心自問,若是換一個人如陸博這般扣下那些證據,她會怎麼樣?可能她會很理智的分析他此次做的目的,然後耐心等待吧?
為什麼在陸博面前就任性了呢?
蘇玉梅微微一嘆,兩人沉默著用了飯,各自離去。
趙宅。
趙元清沉著一張臉胸膛起伏不定,趙信在一旁苦苦相勸:
“將軍,此事當慎重才是!二皇子應允了我等,定會再有出頭之日!此事不過是流言而已,將軍不可盡信!”
趙信跟了趙元清年了,稱呼一時還是改不過來。
趙元清冷笑道:
“好一個不可盡信!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豈能不可信!那,那個丫頭是齊嫣然身邊的丫頭!那處宅子是二皇子的私宅!與她說話的那人正是二皇子身邊得用的人,如此還不可信,還有誰可以信!”
趙信苦笑一聲,不知說什麼相勸才好。
趙元清來回踱著步,道:
“這麼多年來你我為他出生入死多少次,他竟然不信任你我!派人試探監視不說還用了美人計!”
世間最不可試探的便是人心。
趙元清心寒吶!
趙信又如何不知?只是此事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卻又說不上來,只好說道:
“將軍即便要有所動作,也要查清楚了再說吧。而且二皇子不是說了讓我等先行離京嗎?”
“離京?哼!”
趙元清不想多說,但很明顯他不想離開。
趙信不再相勸,一開口轉了話題:
“周副將等人明日啟程返回泉州,將軍要不要送一送?”
“也好。”
趙元清點了頭,又看了一眼天色,道:
“趙括怎麼還不回來?”
趙通道:
“大概快回來了吧。”
他話音剛落,外面便有人開門進來,等了片刻,趙括推門而入。
趙元清快步走到趙括跟前擺手示意不用見禮,問道:
“可查到了?”
趙括抿著唇,搖頭道:
“那個雀兒沒有見到從二皇子的府邸出來,二皇子身邊那個人跟了二皇子已有十三年,甚的二皇子信任。”
話說到這裡已然很明白了,那個齊嫣然就是二皇子的人,為的就是到泉州監視趙元清。後來得罪了趙元清的夫人,被趙元清的夫人殺了。
“哈!”
趙元清往後踉蹌兩步,一把抓住了趙信的胳膊,轉頭看著他,很認真的看著他:
“這不是真的,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趙信張了張嘴,如今趙括也這麼說,趙信便再無剛才那般信誓旦旦的認定二皇子絕對沒有幹過此事了。
“哈!”
趙元清甩開趙信的手,仰天長嘯。
趙信與趙括兩人不忍的別過頭去。
他們此時的住所是南城一處一進的宅院,院子極為的逼仄,趙元清在這大半夜裡一聲長嘯驚了許多人,隔壁叫罵不斷,趙信趙括兩人聽著只得出去安撫左鄰右舍。
趙府的家產與奴僕俱都被抄沒了,趙元清又是個存不住銀子的,因此他手中連一百兩銀子都沒有。趙府被抄當日,趙元清便去了外室那裡,誰承想那外室不知何時竟然捲了銀錢跑了,便是那處宅子也被她手腳快速的給賣了。
周副將等人倒是送了銀子過來供他使用,只是趙元清怎麼會用手下的銀子?便推卻了,不到百兩銀子,若是以往,定不夠他半個月的開銷,可是如今,這銀子卻要計算著花上一年半載的。
因此他們為了便宜便在南城租住了這處宅子,同樣的銀子,在東城卻可租上兩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