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媛頓時哭笑不得,不過她也記得剛出生的孩子好像的確如此,這時炎之凜已經走到門邊吩咐二影去抱孩子,劉媛則是滿臉期待地看向門口。
不久,二影抱著兩個襁褓進來,樹影抱著冰藍色的,河影抱著火紅色的。
樹影先將手上的襁褓交給劉媛:“王妃,這是小郡主。”
而河影則將手上的襁褓放到床上:“王妃,這是小世子。”
劉媛低頭仔細看了看,片刻後才皺著張小臉抬頭對炎之凜道:“果真是皺巴巴的小老頭兒,看不出誰像誰。”
在場的二影齊齊低頭不語,但隱約能看出眼角不斷抽搐,而炎之凜卻溫柔笑道:“奶孃說再過幾天,長開了就能看出來了。到時後就知道是誰的孩子了。”
炎之凜語氣輕鬆,卻也讓劉媛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凜,若是上官鈺見到他們”就會知道孩子跟父母不像。
“我知道,所以我已經安排好了,這半個月內??好好把萬燕要??吃喝的解決掉,養好了身子我們儘早離開。”炎之凜嚴肅交代著。
這廂夫妻倆喜獲龍鳳胎,而那廂,在遙遠的大炎炎京,四皇子炎世修已經接到了炎姬伢行被封及雲家誅九族的事了。此刻他正在四皇子府的書房內大發雷霆,地上已經滿是碎裂的物品:花瓶、硯臺、茶盞、香爐可說是另類的琳琅滿目。
張雙兒卷 第一百七十六章 逼宮(一)
炎之明站在一旁無奈地搖頭,他的雙眼看著炎世修,眼底有著複雜,他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很有抱負、極有野心,但他也知道,只要有太子和炎之凜存在的一日,這個人便註定沒有君王命,不過那又如何?即便他終將落魄,自己也
終於,房中拋摔的聲響停止,炎世修一頭墨髮微亂,粗喘著氣,雙手撐在大案上,定睛望著炎之明道:“之明,咱們賭一回吧!賭贏了,這天下就是我的,賭輸了,大不了抹了脖子一條命。”
炎之明立刻了解他的意思,他並沒有猶豫,幾乎在炎世修說完時便用力點頭道:“你要賭,兄弟我便跟著賭一回!”
炎世修激賞地點頭並喚出自己的暗衛吩咐了幾句,又命小廝將書房清掃一番,重新上茶,才坐到太師椅上。等書房再度剩下兩人時,炎之明才道:“你想如何個賭法?”
炎世修靠著椅背,一張俊美無雙的臉隱在陰暗處,讓人猜不出情緒如何,只聽他用好聽的嗓音狠絕道:“即便再無補給,我們手上仍有足夠兵器,這回,我們便圍城逼宮!”
他的聲音自緊咬著的齒縫中傳出,帶著異樣的狠厲,連炎之明也跟著輕輕打了個寒顫。
不久,書房內已經坐滿了人,這些人都是炎世修手下的官員,自然也猜測得出炎世修找他們來的目的,心中無不躍躍欲試,只等炎世修發話便要大幹一筆。
人到得差不多後,炎世修便起身道:“今日各位前來所為何事,想必各位都心知肚明,如今我與太子皆失勢,但炎京周圍的州府城池皆盡掌握在我們手中,即便是集結守城軍及御林軍,不論戰力或是人數都比不得我們的軍隊,想必也不敵我們自四面八方攻入。”
炎之明手上拿著張已經書寫了文字的紙,接著炎世修的話道:“四日後子時一到,便是起事之際,在此之前,有一份文書要讓諸位簽署,諸位放心,這並非各位想的那個東西。”他的語氣中盡顯溫文爾雅及落落大方,好似方才所說的不是起兵造反,而是參加某個公開的聚會一般。
眾人一聽無不伸長著脖子看向炎之明手中的紙,最終由新封安定伯的劉仲德上前接下白紙,只見他眼底先是愕然,隨即滿意之情溢於言表,立刻走到大案前,當著炎世修的面落了款。
炎世修相當滿意,道:“伯爵,凡是落了款的,便可在這張紙上按上手印和印鑑。”說罷便指了指案上的另一張白紙。
劉仲德疑惑地掃向那張白紙,也不知上頭寫了些什麼,竟讓他眉開眼笑地自懷中掏出私人印鑑印上、更按了手印。
炎之明在他將手印印上後隨即將兩張只迅速拿起,當著眾人的面念出紙上內容,第一張紙是一封請願奏摺,所求乃太子行為不端、於宮內行刺國家重臣,這是對皇權的挑釁,更是對父之不孝,對國之不忠,如此行徑無法擔當國家大任,應當於以廢黜。
第二張乃一張官職表,但上頭的官位與現在有些不同,只聽炎之明緩聲道:“這是事成後,每人將得之官職與錢財。”
話裡的意思明顯,答應廢太子便是擁立四皇子,擁立四皇子便有錢、權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