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羽如何。
見顏羽摟著被子在地上睡得又香又甜,我二人自是不忍擾他清夢,默默關了門就走。
第二天,顏羽吸溜著鼻涕控訴床榻不夠寬,以導致他落床染風寒。
當然,需要解釋的時候,駱塵是不在場的。我淡淡道:“山裡比較涼,你可以考慮減肥。”
玉清殿裡,我與顏羽一同遞上各自書函。昨夜他睡得很好,對於阿南一事全然一無所知,所以也無我見到南玄時那般尷尬。
南玄對我信中內容瞭然,自不必多看。但他看到顏羽那封,倒是看了很久。我微微抬眼去看他手邊的信封,發現他信上也有火漆封印。
在景國,只有王族、或與王族有親近關係的貴族才可使用火漆。
由此可見,顏羽與蕭家的關係不止是過節送禮這麼簡單,以火漆的身份標準,至少也應是白日攜手逛賭坊,夜裡搭肩遛青樓的絕佳關係。
顏羽火漆上的族徽有些熟悉,似乎在九哥的書房裡見過,具體是哪家,暫且不知。
我心裡咯噔一聲巨響,以他的身份地位,應該也參與過文宣閣的糊牆想到這裡,脊背滲出一層冷汗。人生何處不相逢。
總而言之,我和顏羽算是正式成了須清門弟子,反正是九哥的意思,我照做就對了。
之前我預測的一件事,現今果斷成了真。須清門的廚房歸我了。真是前途易卜。
至於駱塵,雖然他私自下山理當領罰,但正如南玄所說,那些處罰已然無用,但罰還是要罰,罰的專案就是教導我與顏羽。從側面來說,大概覺得我倆資質糟到令人難以忍受,所以成了變相處罰。
話說駱塵那身墨色衣裝倒是很帥氣,轉眼再看初學者的灰濛顏色,簡直不堪入目。現在,如此不堪入目的顏色正穿在我身上。
因掌門長期遊蕩在外,導致須清門很久未收納新弟子。多年前那些弟子早已升級換裝,所以整個須雲峰只有我和某人穿著新人灰衣。人中來去,異常醒目。
第一夜安頓下來,我決定給九哥寫第一封信,想著天一亮就送下山去。
我寫完信已過三更,密密麻麻五張紙,可謂是各種抱怨的流水賬,重點是衣服。抬眼見對面顏羽房裡依然燃著燈燭,難道他也在寫信?看不出來他還挺孝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