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2 / 4)

小說:賜姓二公主 作者:嘟嘟

直接從他口中套出什麼,但幾個字幾個字加起來,大致也能整理出一個方向。偏偏他對阿南的態度很不尋常,雖說不上是客氣,但與對待我和顏羽比起來,已算是有問必具體回答,非常禮貌。我忍不住想,若今天掉進田裡的是阿南,他應該會慷慨地撈上來。

阿南裝熟的能力不是一兩般,他招呼我坐下,順手斟了杯酒給我:“看來你我是同道中人。師妹廚藝如此驚人,不知何人還敢煩師妹?”

我維持教養微笑著,無法順著他的意思把太傅和炒菜聯絡在一起。如果硬要說有聯絡,只能是太傅見我座位上空著,立馬就意會我去膳房學炒菜,轉身就婆媽上身,跑到父君那裡嚼舌根。說句實話,膳房御廚的因材施教能力可比他強多了。

“家裡請的先生罷了。”我終究還是答了他一句,在他執著的注視下,勉為其難把酒杯湊到唇邊一抿,就當是喝過了。

雖然我不喝酒,但在九哥身邊待久了,還是能辨出優劣來。這南疆的果酒是一年不出百壇的珍品,大半是送入宮中的貢品,阿南能拿到,且是這麼一大壇,看來與酒窖的老闆有著很深的交情。

“先生?”阿南忽然湊到我耳邊,“是不是寫錯一個字就唸叨,從小事一樁說到天花亂墜,然後把國仇家恨都給牽扯進來了?”

“你怎麼知道!”聽他的語氣好似親身經歷,見他頭點得沉重,我訝然道,“難不成你的那位師弟也是這般?”

“所以說你我是同道中人啊!”阿南的語氣有些悲壯,“十年前,我看上他牆上書聖的真跡,我料定他不捨割愛,就想拿來下臨摹一幅。可是人嘛,行事總會有些錯漏。我不過就滴了兩三滴墨在那幅字上,他就與我念唸叨叨,把書聖生平和整個書畫史給我念叨個遍,接著就翻臉。你說這點小事,難道比不上幾十年的師兄弟情誼?”

我貌似意識到什麼,乾笑道:“你確定是兩三滴?”

阿南的神情極為掙扎,長嘆道:“那天袖子太寬,到硯臺裡拂了一拂,然後轉手又拂了拂就弄了那麼兩三滴。”看他邊說邊演示的動作幅度,我默默捏了二兩汗。

我愣在那裡,真心為他師弟的寬大仁愛表示歎服。若非這幾十年的師兄弟情誼,他還能安安穩穩坐在這裡喝酒?我心想,如果這幅真跡是父君之物不敢再想,手心冒汗。

“這回我把爛攤子全丟給他,自己跑了出去,說不定又得翻臉。”

聽他這麼一說,我感覺這幾十年的情誼馬上就得耗盡了。照他這麼折騰,幾百年的情誼也很難耗得起。

“師兄對我,似乎有些不滿?”霧霧嵐嵐的聲音在我身後盤繞。為什麼又在我身後!

恰似一對活斷袖

已經是第二次。我煩透了這種以突然現身表現步法精妙的狗血套路。雖說不拿尖銳物體站在後邊也沒什麼,但這頻率足以令我產生背後陰氣旺盛的詭異錯覺。

霧霧嵐嵐的聲線讓人聽著很舒服,似乎不久以前方才聽過。我發覺阿南笑容僵硬,唇角有抽筋跡象,看他漆黑瞳孔裡的影子異常眼熟,引致我的唇角也略微抽了抽。

坐在邊上放空的駱塵驀然起身,單膝點跪:“弟子駱塵,參見師叔。”

回過身,對上那身玄衣清冷,盈盈笑出幾分勉強的春日明媚,我顫抖著聲音,當前臉色必定十分難看:“北北真道長。”

阿南訕笑的眼裡閃出星光,與北真親暱擺手:“嗨,師弟。”

我只覺一道驚雷直劈腦門,把靈臺震得粉碎,落在地上扎到腳趾,激得整個人晃了晃。

什麼阿南?這人根本就是須清掌門南玄!難怪駱塵把酒噴成那樣!要駱塵喚他作師兄,難道在強調自己依然很年輕?眼前閃過他摳牙縫的優雅,不寒而慄。

回頭看那張英俊的年輕面龐,一雙眼睛笑得眯成月牙。直到這時,我才發覺他笑起來很要人命。不是他笑得誇張,而是一個將近八十高齡的男人還能是這般容貌,能不嚇出人命麼?

忽然發覺自己越來越不能理解這個世界。南玄、北真無法直視!

終於明白南玄額前髮帶的熟悉感,原來那髮帶的色澤和材質與北真的衣袍一模一樣。

轉眼間,南玄走到北真身邊,兩人月下相望,衣袂起落,翩若謫仙。有那麼一瞬,我開明的內心生出些許斷袖的錯覺。

關於斷袖這回事,我還算是有些認知。書寅曾替父君去禮部侍郎府中擺了一回駕。聽說是他家公子婚禮上有個極美的男人來攪局,說是那公子的相好,抱著侍郎公子的大腿說了一通肉麻情話,侍郎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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