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碰上他這發春狀態的壯漢對自己上下其手,如燕對他便是愈發冷淡,也不知此男究竟是哪兒不對,偏要認定了自己是他命定的姻緣。
不過既然自己有求於人,卻也不好生生將他從身邊推開,更仔細防著些便是。
如燕自從那夜,從嶽如一的口中聽聞自家滅門慘案,腦中便時常回想起那個血腥的夜晚,可那些清晰宛若現場再臨的噩夢,卻偏偏未在此時造訪過她。
回想起痛苦過往,誰的心情都不會好,又碰上風寒初愈,再次上路,如燕一直都很沉默。
只一人抱著老葉,窩在角落裡頭,望著沿路風景,獨自發呆。
“真是太美了”嶽如一放鬆地斜倚在車廂邊上,看著如燕側臉,迷戀地喃喃自語。
身邊趙六看不過,“切”了一聲,“莽夫。”
這回嶽如一卻不理會他,只輕撫著唇角,兩眼如緊盯獵物的黑豹,渾身的肌肉都是慵懶而放鬆地,可那雙長腿、還有滿身蓄滿力量的肌肉,卻無一不顯示出他對如燕的勢在必得。
離旖蘭越近,如燕沉默的時間也就越長。
與如沐的距離逐漸縮短,好似一個等待許久、期盼許久的謎團,終究要展開在自己面前。這三年他過得可好?
長高了多少?
身子是否健康?
還會像以前一樣,撲到自己的懷裡,用甜甜糯糯的聲音,叫自己“如燕”麼?
百般滋味在心頭,叫人難以自持。
說到底,如沐才是她重生在世的唯一理由,她不甘心、想要殺回劍舞門那叫人咬牙切齒地方的唯一目的,就是如沐。
馬車緩緩駛入最後一個驛站,只需一日,便能踏入旖蘭的城門,如燕在驛站的屋子裡獨坐許久,終究難以闔眼。
若是學個死人詐屍還魂,就那麼光明正大地走進劍舞門,會不會把盛竹那不中用的男人、和親手射出那一箭的王梓姍,給嚇得屁滾尿流?
思及此,不禁也有些好笑:或者,叫那嬌滴滴的小師妹再射自己一箭,當了她的面,胸口插著箭,上蹦下跳,來個死不瞑目的惡鬼索命?
——也不失為一種報復的好方法,指不定這柔弱的姑娘,就直接給自己嚇成了瘋魔。
如燕披著外衣,靠坐床頭,看外面星空熠熠,百感交集。
“嘭”一聲響。
房門忽然被粗暴地推開,在這寂靜深夜裡,顯得額外突兀。
【求親】
熱情的懷抱幾乎將如燕勒得喘不過氣來。
平日裡倒是不見嶽如一身手如此靈敏,這一推門、二衝進,三張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