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時候才相處得最好,所以為何不多加利用呢?”
他絕稱不上溫柔的把她扔在床上,隨即壓上去,雙眼中燃著熱情、憎恨和慾望等等一切交雜不清的火炙的灼灼瞪著她,一直到她的掙扎如他預期的停止了——仍然哭泣著的她伸手纏住他的頸項。
珍妮剛一醒來就有了第六感似的伸手向旁邊摸索,兩手皆空。她半坐起身,眼睛為阻擋流洩在屋內的刺眼陽光而眯著。
“他到那裡去了?時間不早,他大概是出去了,待會兒就會來叫醒我。”雖然她努力以這種樂觀的想法來安慰自己,可是一種根深蒂固的預感卻使她恐懼而全身僵冷。
瑪麗輕敲門進來時;珍妮看見她大睜的眼和嚴肅的臉色,不必看她手上抓著的字條,心中那份最壞的恐懼就已得到證實了。
“對不起,我一直沒機會告訴你我一大早就必須離開了——該怪戰爭不對!我們可能要很久才會再從這條路上經過。”
他何必多此一舉寫這兩行字?珍妮狂亂的想,他就不能讓我自己來下結論?
昨夜那慘痛的記憶再度回到腦中,她用手矇住臉,不知是該恨他還是恨自己。多殘忍的人!多不公平一也多個講理呀!他還認為他既不肯原諒她也無法忘掉她過去,他竟把一切都怪到她身上,也不想想最初其實是他錯呀!
噢,上帝,她該怎麼辦?她突然覺得自己再也無法承受任何傷害了,而只要她不拒絕,他會繼續不斷的傷害她的感情、利用她的身體,永無休止。其實她在他眼裡也就是那樣吧,一具供他利用的軀體。她自嘲的想,他當然是何樂而不為呀!畢竟是她自己追到這裡,逼他接受自己的。
他從沒有說過愛她的話,在這方面他至少是誠實的!
而且他自始就表示不會要求她盡婚姻的義務!所以這一向根本就只有我自己在乎一切,是我把心給了他,他只是因為答應了他的祖父才娶我!其實,把他跟一個他顯然並不需要的妻子絆在一起,對他也是不公平的!
瑪麗端來夫人的早餐時,發現夫人正抱頭大哭。她同情的踮著腳尖離開,多可憐呀,才相處了一夜的愛人就要被戰爭拉開!她真希望先生能趕快回來,讓夫人能早日開懷而笑。
摩斯迪此刻正奮力的向護著樸布拉省的群山而去,雖然他比預定的時間更早趕上他的部隊,但人卻覺得非常的累,情緒更是不佳。
上回替他送信給珍妮的馬洛恩來找他,掀著嘴笑說:“我還以為你不來了”!”他眨眨眼。“如果我有你那種太太,我一定不太可能掙得開她的懷抱。”
他們因為長時間相處而有極親密的感情,斯迪只懶怠的咧咧嘴。”我不是來了嗎?走吧,咱們還有一個多星期的路好趕的呢!”
這支特遣隊的成員大都是游擊隊出身、熟識山裡每條小徑的硬漢,艾維特上尉之所以獲選為領隊,也是因他對他們現在即將去造訪的這座監獄極為熟悉。
這是官方的任務,所以他們都穿制服,且的是要取得該地的銀礦,以便換錢支付華瑞茲派的軍隊,以及仍從邊境潮湧而來的軍火槍械。
狄雅士將軍已將過程詳細說明,這是官方正式的沒收行動;銀礦的主人早已遠逃國外,留下一小撮軍隊和監獄的守衛在保護他們的利益。銀礦現在己歸國有,而所謂國家就是華瑞茲總統。
他們已以這種方式輕易拿下多處銀礦,這一座則盤據在俯視樸布拉市的山中,佔有它不僅能供狄雅上的軍隊,而且可以不再運往給拉克路士去支援皇家軍隊。
他們避開公路和常用的小路,採取山羊才走的險徑,困難的往上攀爬,有些人喃喃的說,這豈不又像在打游擊了。因為他們即將載運白銀回去,所以儘量輕裝而行,兩個人才帶一個水壺,食物也不多,有時還必須摘食野果。
愈深入山中,空氣也愈冷和稀薄,有時還有既潮又凍的霧,使他們的制服也溼淋淋的。幸好帝國軍隊忙著守衛麥西米倫僅剩的四個大城市,沒有餘力巡邏這偏遠地區,霧也幫忙掩飾他們的行蹤。他們照顧馬匹比自己還用心,失去一匹馬可能就代表那位騎者的災難和死亡。他們珍惜睡眠的一點時間,把大部分時間都花在馬鞍上。愈早到目的地就能愈早回去。
摩斯迪發現自從匆匆離開農場後,常有心不在焉的情況出現,這是以前很少有的現象。他生氣的告訴自己,這種心事重重會變成一種執迷不悟呢!他媽的,為什麼珍妮總是隨時在他的腦海中莫名其妙的出現?
為什麼他竟為離開她而覺得有些罪惡感呢?他記得那早仍在睡夢中的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