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很髒,不是嗎?我墮落,許多男人蹂躪過我,你永遠也不會原諒我的,對不對?雖然這些都並不是我的錯一一一因為雖然我想死,可是我卻還活著一一一也因為你想親自摧毀我,那是他們辦不到的事,可是你卻真的能辦到,你知道為什麼,對不對,斯迪?”
“閉嘴!可惡的人一一一你想幹什麼?讓我對你自己做的事感到愧疚?”
“住口”她尖聲嚷道,整個人因激動而痛楚,“任何人都會在鞭打、飢餓和折磨下做盡任何事,只求活命,難道你連這種人性都沒有?你嘗過反正已豁出去了,所以即使被迫去做你想都不敢想的事,也毫無感覺的去做的滋味嗎?我只是一個軀體而已,一樣可以被使用、可以被轉賣的事物,我的內心已經枯乾死透一一一因為你已經死了,我不再關心發生到我這具軀體的任何事一一一因為我愛你,而他們殺了你,一切都沒有關係了”她任由淚珠串串跌落,同時卻瘋狂的笑著。“我那時一直這樣告訴自己,像一道無望的符咒般鎖壓住自己,我說:“沒有關係一一沒有關係一一一一切都沒有關係了——”
“你太激勸了,你有什麼理由哭呢?”她突然已在他的懷中,發現他的雙臂像鐵鉗似的圈住她,拉著她貼近他的身體。她無助的哭著,把他的襯衫都弄溼了一大塊。
“聽我說,”他的聲音怪怪的,沒什麼表情:“古麥特已經死了,說那種話的人當然只有死路一條。”
“斯迪!”她想掙脫他的手臂圍成的圈子,可是他壓得很緊,逼她把臉貼在他肩上。
“我在奧利拉巴找到這些一直給我們麻煩的游擊隊,你的這位古麥特說出了你的事,他告訴我他們住在那裡,這些粗心的傻瓜。我在一條黑巷子中等他,)他們卻是三個人同行,比我預料中多了兩個,但我那時根本不在乎——想到你總能使我忘記一切該小心的事!那可真是一場大搏鬥,他們還以為我要搶他們的錢呢,這些混帳東西!”
“不要一一一再說了!”她低聲說道,“我不要聽!”
他卻兇起來:“為什麼?你不想知道有人怎樣替你報仇嗎?不想知道我至少有那份氣概去殺掉你的眾多情人之一嗎?另外兩個都醉得太容易解決了,只有古麥特,這傢伙是個好手!他擅長使用的刀替我帶來那使你好奇的新傷口!不過我的刀比他更好,那兩個必須早早宰掉,免得引來閒人,可是古麥特卻要好好整他,我告訴他我找他麻煩的原因;他像獅子一樣的反攻,卻也是默默的打,好象他早已料到遲早會有這一天的似的!”
“後來你還是將他殺死了,鞍袋中的刀就是他的”
“我想你或許會想留著當紀念品,寶貝。”
她非常平靜的說:“噢,上帝!”一種殘酷的笑聲在她喉間迴盪。
“我知道這是愚蠢又冒險的事,我只負責探聽這些反游擊隊窩藏的地方,以及他們要到那裡去,結果我們還是設下小小的埋伏,我的肩部因此中彈,不過很值得,他們全被消滅了。”
她似沒聽見他的話,逕自對自己小聲說:“你為了我而殺掉他!可憐的麥特,他是唯一對我好的人,他沒喝醉時,總是護著我,不讓費達明欺負我。”他的手臂又因憤怒而繃緊了,她沙啞的聲音低問道:“為什麼?斯迪,你何必費這種力氣?反正你永遠也不可能原諒我,永遠也不可能忘掉我的過去,即使你曾經關心過我,現在也不再有了,所以,你何必費這番力氣?”
“你以為我來幹什麼?不錯,我一件也忘不了——自從你回來,它們就像毒蛇一樣日夜啃噬著我!可是,不管這一切,我還想要你——你已變成一種毒藥、變成一種我除之不去的絕症,我想懲罰你,可是我同時也渴望你!”他的聲音漸漸嘶啞,他的手緩緩移到背後抓住她的頭髮。“我想念你在我手下顫動的感覺,想摸你如絲的長髮,想聽你低沉的叫喊,也想把自己深深埋進你裡面,我從沒碰過像你這樣能滿足我卻也同樣折磨著我的人。”老天爺,女人哪,難道這樣還不夠嗎?除了我也想從你那裡得到的東西外,你還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她又開始低聲的哭泣,並用握拳的手瘋瘋的打他。
“不是!不是這樣子的!你把我說得像你的情婦,不是你的妻了!”
他不理會她的憤怒,抱起了她:“這有什麼不同?換個胃口不好嗎”如果你要覺得自己是人家的妻子,最好開始學習,至少有一樣你已經很拿手了。”
“噢——”她冒火地大叫,他卻笑起來。
“你要老沙認為我連妻子都駕馭不了嗎?再說,珍妮呀,我們只有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