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河邊之間的樹林奔弛而去,還未到達雨就下來了。
這個可惡的女人會到哪裡去呢?他憑著本能向河邊而行,想起她也許早已由捷徑回到屋內,正在大笑他的愚行時,就憤恨得咬牙,不過既然已經走了那麼遠,他還是到河邊看看再回去。在雨中漫步而行的馬走出樹林:眼前竟是一片意料之外的空地,他一眼就看到空地邊搖搖欲墜的舊倉庫前,有匹緊張得昂頭踢腿的馬。那不正是她常騎的牡馬嗎?
顯然她還有些常識,,打算在這裡等風雨過去,他不禁自嘲地想、看到他,她會驚訝嗎?
蘇亞抱膝坐在一箇舊木箱上,又溼又冷,覺得非常不舒服,可是最叫她害怕的還是那些雷聲,每一陣怒吼都使她顫抖地閉起眼睛。她金黃色的頭髮凌亂地披在肩上,薄紗的騎馬裝也被淋壞了,她相信自己的外表一定很糟,可是她的感覺更惡劣。:她明知風雨要來、也明知自己害怕雷聲,為什麼還要出來?可是她討厭朵玲姑姑說她不能出門,“也討厭那些北佬在她的家園晃盪、玩牌,以粗俗的語言批評南方人。最討厭的,是他們的上尉!他甚至不肯禮貌地掩藏對這個職務的不情願,而且經常傲慢地從頭到腳打量她,好象她是街上那些有四分之一印第安血統的混血女人似的。噢,老天,早知如此她就不該讓威廉去華盛頓,而且還天真地留下來照顧莊園,以便他放心去鼓動加州支援南方,他的努力根本白費了,加州還是加入了北方,徒然使他們夫妻分隔兩地。蘇亞雖然堅信南方打的是聖戰,但她已沮喪地承認他們最後還是會失敗,看他們北佬多容易就攻佔了新奧爾良。她恨北佬的無知和傲慢,尤其是那種以為必定會勝利的篤定。
一陣特別巨大的雷聲好象在頭部的上方炸開來,她掩住耳朵害怕地低聲呻吟了一聲。就在這是時,搖搖欲倒的木門被撞開來,一個男人的身影隨閃雷出現,她更加害怕地尖叫了。他的黑髮披在臉上。藍色的眼睛發出亮光,好象魔鬼一樣。他走進來關上門,懶洋洋的聲音取笑著她。
“怎麼啦,夫人,你那樣子好象看到鬼似的!我以為你看到我來救你會很高興。
一陣無來的恐懼和憤怒使她站起來說:“你來這裡做什麼?誰叫你跟蹤我的!
“我只是在盡我的職責。”他象狼似地甩著頭上和身上的雨水。
的確.這時的他叫她想起一種危險而兇狠的動物,他分腿而站的樣子、斜撇的唇、細直的鼻了象嗅著她她為何會這樣想?
不可理喻而盲目的恐慌攫住她:“走開!”她沙啞地說,然後更大聲地叫,“別靠近我!、“可是,夫人,我並沒有靠近你呀!”
他的聲音雖冷靜合理,可是她看見他微眯起眼,抿著的唇露出玩味又瞭解的味道。她知道他在打量她——薄衣服貼在她的身上,嚇得圓睜的眼睛和因恐懼而微啟的唇。
同時,她也在打量藍制服裹著的那個男人一一一高瘦結實,寬寬的肩,飽受陽光炙曬的健康的臉,襯得那對藍眼更是晶亮。他溼淋淋的制服貼著他的身體,她根本不必想就知道他對她的慾望。
她受驚的眼睛本能地往下看著地面,蒼白的臉上一片緋紅
“你要我道歉嗎?可是這種事恐怕也不是男人控制得了的。聲音愉快,笑容卻傲慢。
蘇亞退後一步,不由自主地抱住胸部:“不準——再過來!否則我要叫了一一一”“有人會聽見嗎?其實你真的不必害怕,我不會對你無禮的,雖然某些證據相反而行一”他故作邪惡地上下打了她一眼,“我坐下來總可以吧?反正雨停之前誰也沒法回去。”他打量著室內,“也許我還可以生個火。
他打算留下來的鎮定樣兒叫她心跳得更急,她低聲喃喃說:“你走好嗎?你讓我好害怕!
“天!他不耐他說,“你當我是什麼?魔鬼?還是強佔異性的畜牲?告訴你,夫人,不管我對你的慾望怎麼樣,除非你願意,我不會侵犯你.新奧爾良多的是美麗迷人而又心甘情願的女人。”
他憤怒地皺起眉頭,連頰上的肌肉都牽動了,半轉身就想往外走,這時一道地獄之火似的閃電劃過天際,接著是一聲連屋子帶土地都要崩裂的巨雷。外面傳來嘩啦嘩啦的破裂和木頭倒地的聲音,顯然閃屯的落點很近,她歇斯底里地尖叫了起來。摩斯迪帶著憤怒和警戒的神色,上前兩步抓住她的肩膀,猛力地搖她:“天哪!你閉上嘴好嗎?
你在室內是很安全的,不要再亂叫了,否則我就要打入了!”
他的粗魯和殘酷使她的害怕轉為憤怒,伸手就向他的胸膛抓去。她的手先是打著他,後來卻不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