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因此何了改變。這樣才好.她下樓時滿意地對自己點點頭,希望他的朋友都來參加她的舞會,都注意她。我要表現出非常世故、非常不耐煩的樣子她計劃著。有人請我跳舞,我就賣弄一番風情。
她渾身充滿著站在人生頂峰的自由之感,當她象平常一樣地想起未來將為她帶來什麼。以及等著她的將是怎樣的男人時、只覺得一片興奮而毫無概念。她不必害怕,她很幸運,她想要的東西幾乎都有了將來只可能為她帶來更多。
倒是看著她如痴如醉似地舞下樓來的茜琳擔心了,她突然想起薇芙,當年的她不也這麼美貌和閃亮,永遠充滿生氣,那麼渴望興奮刺激~一還有愛情的嗎?
結果呢?象條陰影似地飄回了法國,什麼都不說.也什麼都不承認,茜琳知道薇芙傷透了心,她的夢想或是幻想早已遺失在某個遙遠的地方,而沒有了這些,她已喪失活下去的意志。
這種事可別發生在珍妮身上,茜琳在心中暗禱。珍妮在茜琳夫婦身前轉了一圈,蓬裙卷在她的腳邊又繞開來“嗯——好象跳吉普賽舞的女郎!”伯特打趣她。
去年他們上西班牙、珍妮看了弗萊明哥舞后曾經興奮地宣佈,她也要跳那樣的舞。
現在,她卻抬起下巴說:‘。現在我很高興自己不是吉普賽人了,我不喜歡為錢跳舞,我想,我比較喜歡華爾茲。
“你的願望很快就會實現,小姑娘,記得唷,你的第一支華爾茲已經由我訂下了。”
伯特伸出手臂讓妻子和甥女挽住,笑著一起走出了室外。
她也象薇芙一樣永遠使周圍的人如沐春風,而且感到年輕,茜琳想,也許薇芙的女兒不會那麼容易受到傷害,因為在她的夢想和羅曼蒂克的觀念之外,她還有薇芙所缺乏的一種毅力和堅強。
春天的陣雨使他們提早由公園返家,她失望地換回原來的綠衣後,站在窗前看她早先站著讓杜比畫畫的地方,那裡如今已是一片水坑,也許她該下樓去姨父的畫房找本畫來看,這才想起她原來在看的《愛默生散文選》還放在花園的樹下。她偷偷下樓,幸好沒人看見。、雖然她很快地跑回來,但除了藏在內衣裡的畫外,整個人還是淋得溼透了,所以她乾脆又站在臺階下讓雨點打在昂起的臉上。
除了渾身一樣溼透外,路易斯安那州這個年輕的北軍上尉和遠在法國的那個碧眼少女,實在毫無關連,雖然許久以前他也曾在巴黎住過一段時間。
他的藍色制服已經溼透,嘴裡喃喃地詛咒這場暴雨和今天的差事。
剛榮升為上尉,而且因為他能說流利法語而由偏僻的新墨西哥調米新奧爾良的摩斯迪,以為自己一定會很喜歡他的新職,結果卻發現自己奉命去“照顧”白家莊園那位剛嫁給加州參議員的女主人。
淋著傾盆的暴雨,耳朵還幾乎被雷震聾的他,詛咒著自己的厄運和他正在尋找的這位夫人。這種暴風雨天她為什麼還騎馬外出?而且現在在哪裡?他希望她至少還有找個地方避雨的常識。”
“蘇亞小姐騎馬出去了一一一”下午他帶著賀將軍的請帖來到時,神情焦急的管家告訴他。這使他想起自己不僅是替將軍跑腿的信差,還得“保護”一個如冰似霜的南方淑女。蘇亞或許很幸運也許很聰明,竟趕在內戰爆發前跟屬於北方的一位白參議員結了婚,所以在這個被北軍征服的南方城市中受到特別的禮遇。摩斯迪和四、五名屬下奉命在她外出乘船或訪友購物時陪她,但她從不邀他們進入屋內一一一畢竟他們還是一些北佬呀!
即使被釋放的黑奴對這些北方不人山隱含恨意,本地人則根本就把不屑擺在臉上。蘇亞雖與北方有些牽連,但她的交友仍屬南方的圈子,所以從來不肯費力掩飾心中對他們的討厭——事實上她似乎還以表現為榮。也難怪斯迪聽到這位夫人明知暴風雨將臨仍然單獨外出時入會那樣不悅了。“你知道她可能去那裡嗎?他問。她的女僕遙指著河的方向,說夫人常喜歡去河邊的高地看來往的船。
“他媽的!他情不自禁地咒出了口,沉著臉對他的中士說,“我最好去找找她,要是出了什麼意外,將軍會把我的皮給剝了。”偷笑著的中士俐落地行了軍禮,假意地提議陪他同行,不過斯迪命他帶人守在屋子附近以防她回來。
“那時你再去找我。”他板著臉說。
他要轉身時聽見那黑女人用法語說。她的女主人寧可忍受暴風雨的侵襲或毒蛇的咬噬,也不會希望一個藍衣大兵去找她。斯迪忘形地也用法語說,如果她聰明一點,早該阻止她的女主人外出。然後就扔下驚異的她,放馬向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