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的一種無法填補空虛。
不是沒有想過會喜歡上她,只是沒有想過會那樣突然罷了。
那天送她回宿舍,他看她一直盯著兔子,笑著調侃問她不是喜歡上兔子了吧。
他真的是想開玩笑的,但是當他看到她鼓著臉頰,用悶悶的聲音很認真地說了一句“不知道”的時候,不由得吃驚地睜大了眼睛。
前進的腳步頓住,他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
心像是從一個高點一躍而下,沒有依附感、沒有安全感,一時間,他竟然連呼吸都滯了一拍。他用了很大力氣才使自己顯得不那麼失態,但是心中盤踞著的空虛感卻久久無法平復。看著她滿臉糾結的表情,他的心像是被一隻手猛的握住一般,又溼又重。
努力地笑著,他開玩笑問她怎麼就喜歡上了兔子呢?說話的聲音頓了頓,他聽見自己的聲音,笑著調侃道,“怎麼樣,不如考慮一下我吧?”她鼓著臉頰,皺著鼻子撇嘴道,“學長你還是饒了我吧,我還不想被學長你那後宮佳麗三千滅掉”
他笑了一下,賞了她一個爆慄,但是卻在下手的時候下意識地放輕了動作。
看著她吐舌頭的模樣,他笑的很是無奈,心裡明明是很溫暖的,但是卻在溫暖底下掩藏著一股無言的苦澀。
不得不說,她對他還是有那麼一點影響力的,但是隻有一點點。一點點而已他自我麻醉。
送回了小歸,他返身去找提前離開的裴祁夜。他知道,他看見了楊珞。否則,一向冷靜自若的兔子怎麼會那樣匆忙的離開?
看著好不容易找到的裴祁夜,他的心裡忍不住的一股火氣,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他到底是在氣兔子到現在還放不下楊珞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
晚上,他並沒有回宿舍,反而隨意地找了一家酒吧,心裡很煩,煩的想要去用酒來壓制。他很少這樣,但是今天卻尤其地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借酒澆愁,這是最沒品的方法,也是最幼稚的方法。
裴琪蒙不止一次這樣說過,他信,只是有時候心煩的時候,確實會想要用一些什麼去壓抑。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很多事情,明明自己知道,卻還是忍不住。
只是,他沒有想到會遇見邵華。看見蕭子恆自己一個人坐在角落,邵華愣了一下,臉上帶著微微詫異的表情,和他同來的朋友打了一聲招呼之後就向著蕭子恆的方向走去,他笑說他一副被人甩了的模樣。
蕭子恆愣了一下,拿著酒杯的手指修長乾淨,似笑非笑地看著邵華,“你以為我是你?”
邵華噎了一下,不輕不重地錘了他一拳,滿臉的憤憤,“你這張嘴就不能積點德!”
笑著搖頭,他略略抬頭灌下了杯裡的酒。
放下酒杯,他站起來,拍了拍邵華的肩,笑著,“我先走了,你慢慢玩,早點回去,不然不負責給你開門。”
邵華怔了怔,“喂,這麼早就回去?”
“嗯。”他沒有回頭,甚至離開的腳步都沒有停,“沒意思,回去了。”
“”邵華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蕭子恆離開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感覺他有些不太一樣,但是卻說不出來。
也許,真的是有些不一樣了吧蕭子恆笑著略略低頭,吹著晚上微涼的風,他知道自己沒有醉。
後來。後來。
他似乎有很長時間沒有見到小歸,其實,真正算起來也不過幾天而已,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會下意識地感覺有很久沒有見過她了。
耳邊總是不停地聽見拓然一遍遍講著小歸怎樣怎樣、顏雙怎樣怎樣,那天,他懶懶地斜靠在床上,臉上帶著一絲調侃,笑望著不停說著的拓然,“怎麼一直聽你說顏雙?喜歡上她了?”
然後,他看見拓然像是摸到了電門一般,蹭地躥了起來,一臉的義憤填膺,“我就是去喜歡兔子也不會喜歡她!那個女人天天跟我過不去!天地良心,我都不知道我哪兒招惹她了!!”
正巧這時,去上自習的裴祁夜回來了,聽見了拓然的“悲憤”,眼神淡淡地瞥過,將手中的書放在桌子上,語氣裡帶著一絲涼涼地調侃意味,“拓然,死心吧,我對你沒感覺的。”
“”
拓然瞬間一副吞了蒼蠅的表情。
蕭子恆噴笑了出來,看著裴祁夜眉間眼角略帶笑意開拓然玩笑的模樣,他挑了挑眉,“怎麼,心情挺好?”
“還不錯吧,”裴祁夜很是隨意地回了一句,然後去書架上開始翻找什麼東西。
“你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