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預計。段王爺聯手南平王設計對付這個少年,只是因為,皇位的爭奪,他們更看好的,是蘇家的後人,尹傾祤。
那個千里為她奔波而來的少年,滿身傷痕,嗜血的殺意,衝去了他身上所有的俊逸慵懶。
他要的,只是一句話。
“你愛過我嗎?”
她的睫毛輕顫,嘴角緩緩勾勒出清冷的笑意,她的眉目極美,豔麗如畫,精緻完美得幾近不真實。
“沒有。”她柔聲的回答,像是碎玉落入了湖泊,打破了這沉默的寂靜。
他低垂著頭,嘴角揚起一抹自諷的笑意。
他轉身離去,獨留下她一個人,在漆黑的夜色中悄然站立。
沒有月亮,沒有星辰,她的世界什麼也沒有,連他,也再也不會出現。
她的身邊,只有黑得無邊無際的黑暗。
她的手指在顫抖,她纖細的身子在顫抖,可是她的腳步沒有一絲一毫的移動。
她依靠著柱子,緩緩地蹲下身,微微揚起了頭,嘴角緩緩地勾勒出清淺溫柔的笑意。
她靜靜地仰著頭,看著這一片絕望的暗夜。
再度相見,她以公主的身份,去見早早一方割據的尹清霖。
他憤怒地大步走向她,抓住了她的手臂,嗜血的眸子泛著冰冷的寒冷:“尹傾祤,你究竟想要什麼?”
那絕色的女子只是訝異地抬起眼眸,一雙瀲灩水眸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而後,從他的手中緩緩地抽出了自己的手。
他以為這是她開的一個玩笑,用公主的身份求他去救助徐洛玄,卻不知道,這是個連她都不願承認的事實。
她笑意盈盈,款款站起,髮色如墨,肌膚雪白:“哥哥。”她盈盈下拜,低垂的水眸泛著淡淡的水清光波。“傾祤,拜見殿下。”
他們兄妹相稱,他要那個王位,她要的,只是回到屬於她的位子。
她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不惜與敵國聯手殲滅朝臣,山下,無數家國戰士因她而死,山上,她一身白衣眸光清冷。
她盈盈而笑,與哥哥談笑間,將他的大軍揮殺殆盡。她舉起杯盞,款款淺笑,他眸光冰冷,似笑非笑。
她殺他妻,殺他子,他似笑非笑,俊逸清冷,慵懶閒適,輕釦桌面,那抹薄涼的笑意透著冷意。
她為取得父王的信任,設計讓他入獄。夜深人靜之時,她走入那冰冷的監獄,只想解釋清楚她的行為。
“然後呢?你想讓我死在牢裡?”他嘴角揚起譏諷的笑容,冰冷的目光定定地看著她。
“哥哥。”她俯下身,想為他的傷口塗抹上藥膏。
他卻突然推開了她的手,她猝不及防,向後退了一步,目光中閃過一絲訝異,輕輕柔柔地喚道:“哥哥?”
“尹傾祤,”他嘴角揚起嗜血的笑意,“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一步步走入你的陷阱?”他冰冷的眸子如同醞釀著狂風驟雨,能輕而易舉地灼傷任何人。
她的眸光微微一閃,嘴角緩緩勾勒出清淺的笑意,緩緩地跪在了他的身邊,將頭靠在了他的肩上。
他渾身一顫,沒有推開她。雙手卻慢慢收攏成拳,越發用力。
她的目光瞥及他的手,低垂的睫毛輕輕一顫,眸光中閃過似悲非悲的憂傷。
嘴角依舊揚起清淺的笑容,環住了他的腰,柔聲地喚著:“哥哥。”這一聲,像是場嘆息,悠長地飄散在空中。“傾祤會救你的,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他只是一味地冷笑著,看著幾乎腐朽的地牢,阻隔了他的自由,以及,摧毀了他們本就所剩無幾的信任。
她與他人周旋,藉助入獄一事,為他贏得父王的信任,他卻對她,已心如死灰。
她終於助他登山皇位,她的勢力,也盤根錯節,深入這個王朝。
他終於授意別人暗下殺手。
白色的帷幕隨風飄蕩,拂過水麵,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那聲輕揚的琴聲隨著水紋一聲一聲,若有若無地飄過來。
湖面之上,飄著一座小亭子,古色古香,雅典精緻,在這月色下籠罩著一層層白紗,飄逸出塵,在皎潔的月光、若有若無的琴聲中,宛若空靈出塵。
那絲絲縷縷的音樂,如幽怨的低吟輕靈悠揚。
黑夜中,凌烈的殺意吹拂起薄薄的白紗,白色紗幔拂過平靜的湖面,帶起層層的漣漪。一個鬼魅般的黑色身影從湖面上掠過,轉身間,已經來到了女子身側。
“你是誰?”沙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