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殺你何須理由?
將黑包袱往馬上一放,策馬狂奔。
幻雪此時的心情有點複雜,安慰的是她總算能為君影報了幾分仇,苦惱的是,這麼輕鬆就擒了一軍主將,君影,死的太冤。
就連她這樣的身手都能輕而易舉的進入三十萬大軍的首將之帳,更何況是齊仲颺,這個時代的軍人,是不是太無能了?
她下的迷藥可不是普通的,而是從慶王府搜出來的迷仙,雖然她對這個藥深惡痛絕,但是,用在敵人身上,她絲毫不覺得厭惡。
包袱裡的人如同死了一般,任由馬兒顛簸,也不見一絲清醒的跡象。
反正幻雪也不打算與他說什麼。
一路狂奔,直到晨曦來前天色最黑暗的時刻,她才趕到巖谷關,直奔君影的墳。
毫不留情的將包袱扔在地上,下了馬,拽著包袱的一角,直接拖著向前走去。
君影的墳前已經立上了新刻的石碑,碑文是她親手刻上去的,什麼將軍,什麼御前侍衛統領,她想君影不會稀罕的,她只以自己的名義,刻上“摯友君影之墓”,希望君影原諒她,還認她這個朋友。
包袱中的人似乎有醒來的跡象,動了動,但是黎明前夕的黑夜,讓幻雪也看得不甚清晰。
幻雪身上不由自主散發出來的殺氣讓包袱裡的將軍感覺到性命有危險,居然開口說話了,“姑娘,要我的命總要給我個理由。”
聲音很年輕,並且不像是常年領兵在外的滄桑。
“想殺你何須理由?”幻雪陰冷的開口嘲諷。
理由?
殺人需要理由嗎?
死在幻雪手上的人沒有上千也有幾百,她何時給過什麼理由?
君影的死,誰給過他理由?
看來是個年輕的將領,還不懂什麼叫現實殘酷,凡事還要理由。
出師未捷身先死,算他倒黴,怨不得她。
迷仙的副作用是全身無力,幻雪倒也不怕他有什麼小動作,直接用匕首劃開包袱。
不願與他多廢話,他在理由上糾纏,無非是想拖延時間罷了。
如若是別人,興許管用,但是對她,殺意已決,何須那麼多廢話。
也顧不上看清什麼位置,手中的匕首毫不猶豫的刺過去,那人憑著一絲本能側身一躲,怎奈身上沒有多少力氣,匕首深深刺入肩頭。
“啊”一聲悶哼,漆黑之下,幻雪感覺到手下有溫熱的液體噴射而出,濃郁的血腥氣淹沒了清晨草地的幽香。
只是這聲音
同樣的一聲呻吟,無端將幻雪的思緒拉回一年前,慕容子崢將她護在懷中,為她擋下飛來的鐵片。
為什麼那一聲呻吟居然這個時候迴盪在腦海中?
她又要心軟嗎?
對著這個年輕的首將,或許他真的沒做錯什麼,但是,無心之失卻未必無罪,因為他,君影中毒身亡,她有什麼好心軟的?
一把抽出匕首,那人已經躺倒在地上,漆黑寂靜的黎明,迴盪著重重的喘息。
舉起匕首直刺向那人胸口
管你什麼無心之失,你的命我要定了。
黎明曙光,劃破了漆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