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1 / 4)

但是他也會想不明白,為什麼別人殺人都可以自在,唯有他卻要遭受相等的報應?

“清漓讓你來的?”他知道自己身後有人,更知道不是自己等來的人。

“皇上,身子要緊,若是您有個一二,奴婢們擔不起。”抱琴躬身低首也立在不停落著雨點的亭外,她不敢抬頭,因為怕抬頭的一刻就收不回眼目。

“擔不起?”輕緩靠在亭子的柱上,雨卻依舊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就如他心海中如何也不能安的浪濤與孤寂:“如果孝謹皇帝沒死你會不會覺著比現在好?”

這突兀的一問讓抱琴不自覺一愣,一時怎麼也回不出什麼話:“”

“怎麼辦呢?如果他活著,死的就要是朕,不得好死,不堪也不甘靈堂上清漓不會看朕一眼。”

“皇皇上”抱琴不知道男人怎麼了,可那出口的言語卻是驚愕到她的。

“擔不起?好一個擔不起,朕是添麻煩了。”

當週身的冰寒染上了溫度,當渴求的溫暖變成灼熱,留下的也不過是深刻到骨髓的疼痛,絲毫的碰觸都不過是更大的報復,都是報復!

可即便是報復,清漓你也該把戲做足了,哪怕只是,假的。不然,這副身子要如何走下去。

“皇上!”一把扶住了身子忽然打晃的男人,抱琴心中一片難明的盪漾。而這樣的一幕又豈是隻激盪了一人,始終透過窗子看望的沐清漓如何還能坐住?也不理會幽竹的勸阻,忘了自己如今還是個孕婦,更顧不得外間的雨,一路上了迴廊。

“皇上如今是怎麼樣?您是九五之尊,一人安危關乎國家好壞,沒來的在這裡淋雨傷了身子,可想過我要如何立足?一個莊妃因我榮寵而死,已經是這般,再來一個帝王,我莫不是要做那禍水不成?皇上難道如此只顧自己?不能為他人想了分毫!”

沐清漓是惱怒的,而這惱怒的根由她自己卻比誰都清楚,一個這樣不知道愛惜自己的人,她要如何不把他喊醒了!她恨的就是他如此,明明該是十惡不赦,機關算盡的人,卻總是又這般的不愛惜自己,處處都讓人打心底裡看著疼惜,他是要怎樣才肯罷手,若說折磨到底是誰在折磨誰?

作者有話要說:

☆、愛了才疼

祁銘琰怔怔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咆哮的女子,他的清漓何時這般的失態過,又何時與他說過這樣長的一句話?只,這好容易期盼來的聲音又何以如此的尖利,刺得人生疼生疼。

“若皇上真如自己所說的憐我愛我,那便別在椒房殿裡這樣折煞了我,臣妾擔不起,臣妾的族人也擔不起!若皇上本就不顧念這些,認為您一人行為一切無所謂,那臣妾也無話可說,您是帝王,您想做什麼沒人攔著也沒人敢攔著,大不了椒房殿內上下一道陪了皇上在這裡胡鬧!生死都不要了還管他什麼後果!”

說完,便是一個揚手推掉了幽竹為她撐著的傘,既然要折騰那她就陪著折騰,她到要看看他到底能如何?!

如何?他祁銘琰又能如何?做什麼都是不該做,做什麼都不過是錯,一對幽暗黝黑的漆墨瞳孔彷彿被雨水恨恨沖刷了一遍,除了那一層沉澱在最底層的痛覺哀涼便失了所有的裝點。

對啊,他是帝王,他是祁銘琰,他是一個活著也死了的人,他的心就是她,可她的心卻不需要他,祁銘佑,靈兒,家族即便是宮裡的奴才都排在她的世界裡,唯獨他隨便的誰都比他來的要重要,哪怕只是渴求她像對待奴才一般與他自然的說話都不過是奢望。

“皇上”抱琴眼見著男人在愣了許久之後,緩緩轉身,面色煞白的向著廊外而去,他不淋雨了,她原該是高興的,可他真這般走的時候她又無以言表的疼惜。

“小姐,皇上皇上臉色看著不好,也沒人跟著,要不要著人送送。”幽竹趕忙撐著把油紙傘為自己小姐遮雨,完全顧不得自己的深怕她有個什麼,可又不得不擔心那個面色明顯便不佳的帝王。

“不用,他是帝王,還缺順杆子討好照顧他的嗎?”沐清漓又怎會真沒看出來,尤其當自己說出那樣的一番話後可若不是他明明身子不好還如此不知道愛惜她又如何

“那小姐因何還要說那樣的話,若是,若是皇上真”抱琴質疑的問著自己心裡的不明,只這等的反應卻讓幽竹當下便是一愣。

“對啊,一直讓他淋著就好,真有個什麼不應該是更好嗎?”沐清漓不再停留,近乎於自言自語般輕語,為什麼,是啊 ,為什麼就不能再恨一些,為什麼明明決定改變,卻又在看到這皇宮中一幕幕時心有所動?莊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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