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2 / 4)

來了,可這恩賜,到底是福還是禍

“王爺。”不待沐湛多思,忽有一個穿青綾襖藍緞掐牙背心的丫鬟走來。

“何事。”雖只有簡短兩字,卻已然威儀盡顯。

“王爺,祁公子來了,現正向內院而行。”丫頭不慌不急,恭敬秉承,舉止行動,亦與一般人家迥然不同。

然,聽其言語後的嶺南王卻是眉目立變,急忙起身,束裝整容,分毫不敢懈怠,起身出了內室,向來時之路迎了出去。

面對自家王爺的言行舉止,眾丫鬟們並未以為奇,對於這位名喚祁公子的人,她們雖不知是何許人物,但凡能勞即嶺南王親迎之人,不是王孫也是貴胄。再則,能不傳自入到此間內院之人,那更是不明便知,絕非凡物。

雖未有命令,但雕月閣上下卻也以是個個正襟斂目,不敢有絲毫衝撞。

且說,足下生風,急忙出迎的嶺南王爺,在繞過垂花門之際果真遇上了他要迎之人。來者年齡應在二十又五左右,姿容俊美絕倫,臉如鐫刻般,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

頭上戴著束髮嵌寶紫金冠,穿一件二色金百團花紵絲直裰,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腰束五彩絲攢花結長穗宮滌,繫著一方和田青白玉雙面鏤空飛龍形玉佩。面若那中秋之滿月,鬢若刀裁,一對俊眉如墨筆雕畫,一雙深邃的墨色星眸中光射寒芒,一頭漆墨之發,更襯托出那髮髻下凝脂般的頸項。

男子的背脊挺直,彷彿在這若白楊一樣挺秀的身材中,蘊含著巨大堅韌的力量。身段雖餘一絲孤瘦似浩雪霜姿的氣韻,卻自有一番尊貴,渾身透著一股與俗事若離的姿態閒雅。不管幾時觀閱,無不讓人心曠神怡,心生愛慕。

卻也可惜,只因為對於現在的嶺南王來說真真不敢有分毫造次,莫說觀望,即便是離的這樣親近,他都以是萬分惶恐,此人他總是無法摸透不是?

善亦或者惡?覺得無害之時,卻能讓你不寒而慄,覺得驚恐之時,卻又能讓你心生憐惜,只因那顧盼間太過蒼涼孤寂的神態。看透又如何,看不透又如何,這天下之事,他真的以是累了,乏了。不求他物,只願愛女能安樂,只這心願上蒼又可會憐憫。

“王爺,不必。”見嶺南王提袍欲行大禮,祁銘琰出言,語話清靈,吐氣雖無千丈凌雲之氣卻也有清澈玉石之聲讓人不得忽視,與其整體給人的感覺一般不顯張揚的威儀。

主子發話,緊隨在祁公子身畔的另一身著鴉青色綢素面夾袍的男子趕忙上前,搭手虛託,蘭花繞指,優雅將沐湛扶起。

“王爺,且不要這般多禮,公子也不是一次來了,次次如此反顯得生分了。”此人有著別於普通男子的清秀面目,道出的言語更是細軟棉柔,恭敬且不失氣度。見此場景不得不讓人嘆息,家下僕役以是這般,那身為主子的人該是何等的尊貴榮華?

“是,是,是沐湛思慮不周,有勞孫總管了,祁公子,莫在外間,裡面請。”雖只是一個下人的虛扶,可嶺南王卻絲毫不曾怠慢,讓開主道,親領著主僕兩人再次進入了垂花門。

祁銘琰在前而行,舉步抬袖間無一不盡是大家氣度,對於此間的環境卻也不似一次兩次前來,已然熟門熟路。見幾人行至雕月閣前,自有丫鬟一應打理,一路順暢來到女子閨閣內室。

祁銘琰步下未停,行向四面床牙浮雕花鳥紋飾的架子床,然後,當那羸弱無力失去往昔光彩的人影映入眼簾之時,那對總是無有情愫,冷峻冰寒的深邃瞳孔中瞬息染上了溫潤的柔情。

只有這個人,只有這個人才能讓他覺得自己還是祁銘琰,自己還是一個有愛,有情,活生生的人,她是他自由人生裡唯一的追逐。

輕柔撫摸著躺在秋香色素面錦緞迎枕上的精緻玉顏,不覺有些晃神,不問看過多少回,都不曾倦過。

嶺南王沐湛見此光景,只得低眉,哎所以才說,不知是福亦是禍端。揮了揮手,示意房中丫頭們都回避了,而他自己也與孫總管出了內室,來到了西間暖閣外廳。

只餘二人的精緻閨閣內,祁銘琰沒有絲毫的言語,她睡著,他便看著,能嗅到她身上的味道,能感受到她的溫度,足夠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當得知她殉葬了的時候,他到底有多惶恐,這天下全部殺盡也難安那份心,那已經極盡死亡的心海。

如她般閉上清澈的雙目,輕柔扣住女子嬌柔的玉指,緩緩讓自己那總是挺拔的身姿得以鬆懈,完全的沒有防備:

清漓,你可知你就是有這般的能力,讓祁銘琰死,祁銘琰便無法活下去。你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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