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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銘琰斂目起身,一切都再也回不去,解釋?她連聽的機會都不給他,心脈陣陣的噸疼讓他心裡恐慌也害怕,怔怔的望著立在自己身前的女子,又是他誤解了嗎?
“朕不能久留,晚些時候再來吧。”
孫德海眼瞅著帝王竟然沒有用午膳便離了逸軒堂,趕忙跟上前,才要問帝王要在哪裡用膳,便見帝王面色慘白,額角虛汗隱現,以手按著胸口似在強忍著無比巨大的痛處,心中大驚。
“皇上”話還不曾說完,那帝王竟然就是一口血色吐了出來,而那往昔殷紅的色澤今日看來卻是泛著不正常的暗色:“皇”
“閉嘴。”祁銘琰強撐著周身頓時沸騰了的血脈,手中那一方染血的明黃帕子被攥的死緊,一對漆墨的眼眸裡流溢的皆是傷痛無絕。
老君眉,她最喜歡的老君眉
“回宮。”對啊,他知道她不會任那烏相利用,他知道她不會破壞他的計劃,卻怎麼沒想到他所喜歡的那個清漓永遠都與一般女子不同,她有著如同丈夫一般的心思與堅毅,可也有著女子一般的纖細柔情。
她知道他會讓她回宮,她也知道他是有意,計謀?對啊,他對她的一切都還是會與那些讓人噁心的算計纏繞。怪誰?他能怪誰?
她,這次真的要殺他可,清漓,那老君眉為何你自己也要喝?既放了藥又為何要自己也跟著喝?是怕朕又算計了你,不信你而甘願為了報仇把自己也搭進去,還是你其實對朕也是多少有心的,你想與朕一起下地獄。
疼痛蔓延了四肢百骸,氣血橫衝直撞卻怎麼也撞不散那滿腔子的苦,當一切都不能回頭,也好,若他死真能平了她一身的恨,那便死吧死在她的手中不是上天對她最大的恩德嗎?
“小姐”抱琴看著坐在榻上做著針線的主子,不知該說些什麼安撫,可她知道,知道自己主子的苦,若連她都不能明白,便真的白跟著自己小姐如此多年。
沐清漓抬頭看了看立在自己身邊的兩個丫頭,這兩人都是與她一道嚐盡心酸的,也是她極為親近的人,見她們個個面色悲愴,不由得笑:“你們那都是什麼表情,有那時間還不如幫本宮好好做些針線,本宮還沒給霜兒和盈月做過衣物呢,反正無事打發時間也好。”
“小姐,皇后在您離宮不久就病在了椒元殿,現在都是慧貴妃協理六宮事宜,別人不知道,小姐還不能猜出幾分嗎?許許是這其中還有種種誤會,皇上他待”
“抱琴。”沐清漓打斷了抱琴的話:“不提那些了,死了太多人即便情是真還能如何?看著他會想到景闌,靈兒,父兄,只這些就都夠了。”
他們之間註定是孽,生死不休。
因大鄢國帝君身體抱恙,故而朝政暫停,烏氏丞相協理內外事務,可謂榮寵一身,烏家女兒更是封位不絕。自然也有忠言之臣上奏說明其中厲害,可那椒磬殿中的帝王卻不理會,反而將上奏的大臣叫到宮內一陣斥責,忠良之臣無不是面色沉鬱傷心痛絕的出了宮門,哀嘆禍端。而那個該養病的帝王如今又在哪裡?
“皇上這風寒打算什麼時候好。”沐清漓將桌上的清淡菜色又逐一夾了一遍,放在了帝王的面前意思明顯不過,可那帝王見狀卻不禁楚眉。
這一動作自然也落在了女子的眼中:“怎麼?又飽了?”沐清漓也隨之皺眉,自打回到宮中他只留下用過兩次飯,而每一次的量都不得不讓她多想。
祁銘琰自然也看到了女子的警覺,原本打算放下的銀質筷子轉而移向了才放在自己面前的菜色笑道:“因為清漓總是這般的秀色可餐,朕也是沒辦法,食不知味。”
“那需要臣妾避讓,以便皇上多用些飯菜嗎。”
祁銘琰笑的更加燦若星辰,那笑是沐清漓太久不曾見到的過的,不覺有些愣了。
“若真不想用了,皇上也不用怕薄了臣妾的面子。”見那帝王明顯不想卻還是要讓自己繼續吃的勉強,沐清漓見了多少有些不慣,伸手奪了男人的碗筷,自己也收了手,命令身邊宮人撤了膳食。
“清漓”舉國上下,能這樣待九五之尊的也就只有椒房殿中的這一位了吧。
“我也飽了,皇上這樣的用膳,臣妾沒辦法不警醒自己,免得身體走了樣,恩寵豈不是要危險了。”
說完,自己坐在了軟榻上,見那帝王也過來,自己又往裡讓了讓。
“清漓怎樣都好看。”帝王說完似乎乏了歪身靠在了迎枕上:“朕這病也差不多該好了,便是不好,那烏丞相也會幫忙的,這兩日宮裡不太平,很多禁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