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襲別人,現在被我們背後一襲,頓然就像無頭蒼蠅一樣,沒了方向,抱頭四處逃竄了,哈哈”
簾帳被人撩起,只見夏長空領著元醜、易辰、方亥等人緩緩入內,幾人皆是面露喜色,想是這一戰打得爽快。
冉嶸起身問道:“情況如何?”
夏長空上前道:“他們準備雖然充分,也有兩架火炮,可是仍舊招架不住我們的弓箭手,最重要的是,他們顯然沒有料到紹將軍會突然帶著援兵到來,被打得措手不及,潰敗而逃。”
“逃了?”幾人紛紛疑惑出聲。
夏長空不由一笑,方亥接過話道:“怎能讓他逃了?我與易辰領著五萬人將他們追到五里外,一路斬殺他們至少兩萬人,看他們下次還敢不敢小瞧我銀甲軍!”
眾人聞之,紛紛面露一絲緩和之色,這一頓斬殺可算是出了口惡氣。
突然只聽帳外一聲急促的:“報——”
冉嶸與紹元楊相視一眼,冉嶸沉聲道:“進來。”
“將軍,情況不妙,方才我們追著敵軍一路北去,可是卻不想不想易副將與方副將剛剛轉身回營,那些人突然就突然就消失無蹤”
“呼——”
一眾人突然齊齊站起,包括冉嶸和紹元楊在內,個個面露驚色。
【三百七十九】各人自掃門前雪
這等憑空消失又出現的事情已然不是第一次發生,所有人都心知這是賀璉佈下的詭異陣法,一時卻又無奈,全然想不出對付的法子。
紹元楊素淨沉穩的眼底有微光一閃而過,他看向冉嶸,似是在詢問什麼,冉嶸見之,頓然明白,點點頭,起身道:“傳令下去,全營戒備,他們不知何時就會再度襲來,任何人都不可大意。待城內的八萬將士恢復之時,便是我銀甲軍還擊之時!”
所有人都精神一振,齊聲應道:“是!”
荊山關,高樓殿內時不時傳出一陣笑聲,且聽那笑聲渾厚清朗,猜他年齡並不大,然那番狂妄、得意的氣勢卻不弱半分,一揚手,手邊玉案上裝滿酒水的杯盞飛出,朝著階下眾人飛去,所有人都只輕輕一抬手便將酒杯穩穩接在手中,滴水不灑。
“哈哈果不出王上所料,蘇夜涵,他已經在來的途中,不日便將到達大宣,到時候”
“哼哼倒是沒想到,他們這麼輕易就踏上北上之程,我原以為”階上陡然一記冷笑,笑聲陰沉。
緩緩回身,看向眾人,“我原以為以他蘇夜涵的聰明,斷不會這麼輕易就出兵援助大宣,至少也得等我先拿下兩城再說。”
循聲望去,正是方才發出狂傲笑聲的青年男子,約莫三十歲,只是他的一張面容完全被掩在那張褐色面具之下,一襲深藍色長袍,七尺之軀昂身而立,身上隱隱散出一股冷酷霸氣,只是那氣息冷得陰寒。
聞聲,賀璉淡淡一笑,持杯靜坐,神色看不出喜憂。
眾人不察,藍衣男子卻看得清楚。他揮手攔開其他人,緩步走到賀璉身旁坐下,低聲道:“你有異議?”
賀璉微微搖頭,笑言:“不敢?”
“哈哈”藍衣男子突然一笑,搖頭道:“不敢?這世間還有賀大人不敢做的事情?”
見他笑中帶著一絲嘲諷,賀璉也不在意。呵,年輕氣盛,他能明白。
只可惜,同樣年輕,為何人與人的差距依舊會這麼大?
蘇氏兄弟至少,那兩個讓他側目的兄弟,不會這麼浮躁,他們的沉穩與心思,莫說尋常之人,便是他這個前輩都尚且看不透、捉摸不透。
“我不過糟老頭子一個,為何沒有?”
藍衣男子頓然站起身,盯著賀璉看了半晌,而後又呵呵笑開,連連點了點頭,“賀大人謙遜,我不好強人所難。不管怎麼說,這一次的事情要多謝賀大人,沒有大人幫忙,僅憑我的能力,又如何能攔得住銀甲軍的鐵騎?”
賀璉垂首淺笑,“王上才是謙遜。十四年的策劃,精心謀略,招兵買馬,暗中訓練”
隨著他一字一字說下去,藍衣男子的眸色也越來越沉冷,持著杯盞的手指越來越用力,卻見賀璉依舊一派風輕雲淡神色,似是沒有察覺他的冷怒。
“素來戰無不勝、令人聞風喪膽的銀甲軍,卻在你的面前屢屢載了跟頭,只怕如今,銀甲軍早已不是你顧忌的那一點。”
“是麼?”藍衣男子冷笑,問道:“那賀大人說,我顧忌的,該是哪一點?”
賀璉依舊微笑如風,道:“兩點。一點是蘇夜涵,另一點”
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