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開。
樓妃所贈的碧璽、冰賢妃的手抄《華嚴手札》、蘇夜澄的玉茗扇墜、蘇瀠泠的繡包以及兩枚令牌,其中一枚是認睿晟帝的御令,而另一枚是
“這是渙兒銀甲令牌?”
蘇夜涵沒有說話,算是預設。
“哼!”毓皇后冷笑一聲點點頭道,“本宮明白了,你這是替他們來向本宮尋仇了。”
蘇夜涵眸色一冷,沉聲道:“這麼說,母后是承認了?”
毓皇后端起手邊的茶盞呷了口茶,站起身緩緩走到窗前,“本宮相信,你的心裡一定是對所有人和事最明瞭的一個,本宮什麼脾氣想來你也知道,既敢為之就敢認之。今日本宮就如實告訴你,樓姐姐的死確實並非是因為她的病情,其實那段時間因著皇上想盡一切辦法替她調理身體,樓姐姐的病情已經好了許多,只是本宮不甘心看著她就這麼坐上皇后的位子,所以便在她的湯藥里加了一味慢性毒藥,這藥只藥量用的少就不會被發覺,只是會一點一點損傷人體”
她說著頓了一頓,眼中有一絲歉意一閃而過,只是很快便又恢復漠然,目光落在《華嚴手札》上,“樓姐姐確為我所傷,但是你母妃賢妃之死卻是與我沒有半點瓜葛。樓姐姐死後,皇上又打算重新立賢妃為後,當時本宮心裡還在想,也許是本宮命中無此命,可是本宮是真的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傻”
傻到為了一張被毀的臉,就放棄自己的性命。
只是她的話並沒有說完,蘇夜涵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硬生生地將她的話語全都壓回。
“當年母妃出事自後,最先領人前往冷泉宮之人便是傅田,其後不久傅田便開始為母后與左相辦事兒,母后是想告訴兒臣,這一切都只是巧合嗎?”
毓皇后不由搖頭清冷一笑,“我若說了,你會信嗎?”
蘇夜涵不語,只是身上的冷冽氣息越發凝重。
毓皇后顯然已經察覺,不由輕笑一聲,“是啊,你們怎麼會信呢?在你們心中,本宮就是個惡毒狠心的女人,所有的壞事都該是本宮做的才對”
突然她聲音一滯,目光落在蘇夜涵身後的玄蓉身上,稍帶疑惑地看了兩眼,頓然就哈哈笑開,“本宮道是哪裡出了問題?原來,是你”
迎上她犀利冷刻的眸光,玄蓉下意識地向後縮了縮。這個女人畢竟是她跟了一年多的主子,她瞭解她,對於背叛之人,毓皇后從不會心慈手軟。
“原來,你早就在本宮身邊安插了眼線!”毓皇后說的輕悄,卻是咬牙切齒,聞言蘇夜涵微微搖頭道:“宗正收了母后派去殺手的那一劍沒有死掉,是玄蓉帶他去見了兒臣不假,可是若母后以為一切都是因為玄蓉那就錯了,母后莫不是忘了一個人?”
毓皇后凝眉細細想了想,眼前突然浮現紹元柏那齎恨的眼神,豁然驚道:“是元柏?”
蘇夜涵微微斂目,垂首道:“紹駙馬身為中書令,我朝中書令執政事之筆,有出令之權,那封藏了密詔的詔書便是紹駙馬提筆所寫,他只是不知曉夾層中所藏內容為何,昨晚兒臣與他見面一議之後,一切便都真相大白。”
“哼哼”毓皇后終於冷冷笑開,“哈哈,本宮就在想,為何今日他看著本宮的眼神為何會那般怪異卻原來是因此”頓了頓她看向蘇夜涵道:“可是,本宮確實沒有殺害湥Ф���糲氡ǔ穡�率且�掖砣肆恕!�
蘇夜涵淡淡一斂眉,道:“我知道。”
【二百八十六】微雨清寒紅塵夢
聞言,毓皇后不禁有些意外,“你們所有人不是都認為湥Ф�潛竟��泵矗渴敝兩袢盞洛�看渭�獎竟��際薔×坎揮氡竟��嫦嘍裕��遣輝訃�獎竟���男睦鋃雜詒竟�褂瀉苤睪芘ǖ暮摶狻D訓潰�悴皇鍬穡俊�
蘇夜涵輕輕咳了兩聲,道:“兒臣知道十妹並非母后所殺,大哥也非母后所害,就連九弟”他話音頓了頓,垂首看了兩眼那銀甲令牌,迎上毓皇后帶著疑惑的眼神,繼續道:“這些都並非兒臣想問之事,兒臣想問的是這個。”他說著伸手指了指那沒御令。
“這”毓皇后伸手將御令執起握在手中,輕輕拂過令牌兩面,鼻子驟然就一酸,“這是皇上的御令,見之如見皇上,本宮已經許久沒有見過這御令了”
蘇夜涵突然出聲道:“那母后上一次接到這令牌在手,就是十三年前嗎?”
毓皇后的手驟然一抖,抬頭看向蘇夜涵,目光驚詫,只聽他接著冷聲問道:“不僅如此,那一次母后還弄丟了一枚御令,事後是二哥暗中向父皇求情,父皇才未曾責怪於母后。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