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喜歡的是這種型別呀!”而文衍面色更是不虞,目中似有火苗騰出來。
而那名男子,戲班的武生,大約是文衍怒火中燒的真正緣由。只見他只穿著一件貼身的寶藍色綢衫,領口敞開著,隱約可以見到健碩的胸肌。而寶藍色柔軟的絲綢,更襯得他膚白如玉。再看那男子的面貌,只有更令女子青目,男子羨妒的份兒。什麼“劍眉星目”、“俊朗男兒”,在這男子面前都弱爆了。
這男子俊美得不像凡人,簡直像是個妖孽——更不用提他神情之中帶有的一種自然而慵懶的態度,令人一見之下,不僅不會為那驚為天人的面貌所驚,反而更生出一種心折來。
“你姓甚名誰,何方人氏,做何營生,一一報上來!”永彰大聲道。他只要說短句子,中間能有停頓,就能說得順溜,沒有什麼問題,因此永彰似乎得了些自信,越發抖擻精神地要將這男子好好審訊一番。
不出眾人所料,那男子便自陳身份,乃是天京戲班之中的武生,名叫趙惟一。
“你可知在宮中留宿,已是死罪?若你能將,昨日行蹤,一一從實招來,或有一線生機,你可知道?”永彰基本上只說四字訣或是六字訣,若不是礙著他是堂堂王叔,羲和宮中就要有不少人忍不住笑出聲了。
那趙惟一面上仍是那一副懶懶的神情,半眯著眼睛,似乎在回味著什麼:“昨夜春風一度,得償所願,雖死亦無憾。”他的聲音清越,但是在羲和宮中就似一塊石頭入水似的一**漾開。不曉得有多少宮人僅僅聽了這句話,面上泛起紅潮,繼而將眼光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