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著木清寒,也不問去北面那“一趟差”到底是什麼,輕輕點了點頭。
木清寒的雙眸亮了一亮,又問:“蘇校尉,可有相熟的校尉,你願意的話,可以相邀同去。”他頓了頓又說,“庾校尉怎樣?”
蘇簡聽見庾信的名字,似乎有些茫然,雙眼無神地望著遠方,愣了半晌,終於搖了搖頭,道:“還是不了。”她自嘲地笑笑,道:“怎好耽誤了他立功升職的機會。”
木清寒似乎笑了笑,道:“也不會,此趟隨我北去,如果一切順利,也必有封賞。”
蘇簡怔怔地想了半晌,突然還是說:“不了!”她低低地道:“他想要的,反正我也給不起。”
也不知木清寒是否聽清了她的這句話,良久,木清寒突然說:“剛才忘了說,事情很急,一個時辰後,你我在轅門外出發。我這就去向陳將軍請辭,你可要與我同去。”蘇簡黯然道:“不了,代我向陳將軍問好!”木清寒應了,轉身向大帳走去。
“另外,如果見到庾信,幫我帶一句話——”
木清寒沒有回頭,腳步卻停頓下來。
“請他替我好好照顧蘇雙——”
木清寒聽了這句話,點了點頭,腳步加快,只留蘇簡在原地,惘然若失。
第八十四章 北上
更新時間2013…9…17 11:01:56 字數:2969
蘇簡有時會自嘲地笑笑,已經到了丹城腳下,自己卻臨陣脫逃一般地放棄了參與最後的攻城,灰溜溜地一路向北。
然而木清寒體諒她重傷初愈,從附近農家僱了一輛馬車,緩緩而行。這讓蘇簡很是驚訝,不是說任務很急麼,當日兩人一個時辰就出了南征軍的大營,怎麼倒沒有出現想象中那種日夜兼程的橋段?木清寒聽見她問,只是搖頭笑了笑,道:“磨刀不誤砍柴工麼!”
蘇簡又問:“只有我們兩個北上?”木清寒看了她一眼,道:“不要擔心沒有人隨侍在側。我們周圍多的是陰衛,你辨識不出罷了。”“陰衛”二字一下子喚起了蘇簡當日被困在玄機陣中的恐怖回憶,不禁渾身輕輕一顫,臉色白了白,朝木清寒身側靠了靠。木清寒瞥了她一眼,心中暗笑。
果然,兩人沿著東線一路北上,打尖歇宿都早有人打點好。只是天炎部東線一路剛剛經過兵事,生靈塗炭。有時往往走上一天,都看不見什麼居民百姓,倒是能路過幾個被燒成白地的村莊。蘇簡有時會感慨一兩句,然而木清寒卻難得搭腔,因此兩人一路北去,旅途甚是平淡,而蘇簡身上的兩處傷口,也一日日癒合,終於她可以棄車乘馬,而這時兩人也回到了烏延城。
大城烏延,此時已是春夏之交,城中遍植的綠樹已是亭亭如蓋,遮天蔽日。蘇簡與木清寒兩人提轡進城,蘇簡問身邊之人:“木先生,既已到了烏延城,我們是否需要覲見七王殿下?”木清寒卻良久不答,蘇簡抬頭,只見他雙眉緊鎖,正緊盯著街道兩旁一些行人發怔。蘇簡循著他的眼光看去,只見這些人大多身材魁梧,高鼻深目,與天元朝中百姓面相不盡相同。他們之中更有人用長長的頭巾包頭,在這樣溫暖的天氣裡,顯得格外惹眼。木清寒突然側身湊到蘇簡耳邊道:“你看,他們那些用頭巾包頭的,有些是紅髮之人。”蘇簡偷偷觀察了半晌,回過頭來衝木清寒點了點頭,道:“木先生,果然如此啊!您難道是懷疑”
木清寒點了點頭,道:“‘天炎碧眸,天冶赤發’,我竟不知道,天冶部竟然派了這麼多人已經南下了。”他冷笑一聲,道:“看來這番去拜訪天冶,應該會不虛此行啊!”說著他一提韁繩,道:“蘇簡,隨我去七王殿下的行轅去看看。”
自兩人北上以來,木清寒就再也不稱呼蘇簡的軍銜,一直“蘇簡”、“蘇簡”地叫她。蘇簡應了,兩人徑直騎馬,來到七王永熙的駐地。木清寒將蘇簡撂在一間大屋之中自行休息,自己去尋七王永熙議事。蘇簡待著一直到了天黑,其間一直有人殷勤地端茶送水,飲食也頗為精緻華美,然而木清寒或是七王永熙都沒有出現。
蘇簡靜極思動,便自行出了房門在院中走走,來來往往的侍衛見了蘇簡,均是恭恭敬敬的,只是她若是問起木清寒或是七王永熙,就都答作不知。蘇簡轉悠了半日,發現無處可去,只好又回到房中,只是她走錯了方向,越走越是迷糊,終於看到一處燈火,心中一喜,推門進去,才發現自己原來走錯了,這間不是她早先待著的房間,而是一間小小書房。只是這書房中似乎很久沒有人來過,案几之上落著薄薄的一層浮灰。
蘇簡心知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