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
這盆紅花,也是楚太后親自栽養的,是真是假,楚雲裳不得而知,不過此時,她正彎著腰,看著這盆花,似乎這盆花有什麼東西吸引住了她一般。
在她身後不遠,蕭慎神態慵懶的靠在亭柱子上,一身紫衣隨風飛揚,瀟灑飄逸,他本就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美男子,此時慵懶的情態,引得不遠處好些個宮女指指點點,輕聲私議,一時間竟是移不開眼神。
就如楚雲裳看著的那盆花,蕭慎在不經意間,也成了別人眼中的花。
蕭慎沒有注意到那些宮女,即便是注意了也不會放在心上,他的手裡拿著一根綠草,時不時放在嘴裡咀嚼一下,用以分散注意力,實則上,他的注意力,還是全部都在楚雲裳的身上。
如若說以前的楚雲裳就是那朵開在盆子裡的花的話,那麼此時,在蕭慎看來,楚雲裳已經變成了天空那漂浮著的雲,無可名狀,無法觸控,即便是彼此之間的距離這麼的近,偏偏,又是那麼的遠。
他看著看著,就是輕聲嘆了口氣,心裡滋味百般複雜,也不知道自己陪同楚雲裳前來楚國,是對還是錯。
明明是人走的近了,心,卻是漸行漸遠,這讓他分外不是滋味。
撕下了人皮面具的楚雲裳,所變化的,不僅僅是她的容顏,更多的是一種出塵出世的氣質,似乎,她的身上,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而剛好,那張面具,是這層王者之氣的薄紗,薄紗撕開,她,立即就再不相同,二人,或許也再也回不到過去那種打打鬧鬧喧囂無忌的狀態了。
這如何讓他心裡好過?
雖然不好過,蕭慎也從來想過要離開。
“若說無法觸控,遠距離觀賞也是不錯的吧。”自嘲一笑,蕭慎喃喃自語的說道。
楚雲裳終於直起身,拿起石桌上的涼茶喝了一口,疑惑的說道:“你剛說什麼?”
蕭慎拿手指了指那盆花,說道:“這盆花不錯。”
實則,自然是以花喻人,不是說花,說的是人。
楚雲裳也沒多想,她將手裡的茶杯放下,輕聲說道:“楚太后一代巾幗梟雄,身上有太多讓我學習的地方,看著這盆花,不知道怎麼的就想起了楚太后,我一直在想,楚太后,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蕭慎沉吟片刻,緩緩說道:“其實你和她,本是同一類人。”
楚雲裳微微一怔,沒有作答,視線,再次落在了這盆花上。
蕭慎眼色何其厲害,一眼就看出楚雲裳的猶豫,他也不點破,陪著楚雲裳賞花,偶爾視線漂移,落在楚雲裳的臉上。
褪去了人皮面具的楚雲裳,面容精緻如畫,不染一絲煙塵,亦沒有任何的瑕疵,便是這世上最好的畫師,也恐難將她這張臉完美的描摹下來。
她看著這朵花的時候,雙眸沉冷似水,卻又帶著淡淡的審思和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也正是這一抹冰冷,產生了一種難以化解的疏離之感,讓人難以再接近分毫。
她的美,如煙花般燦爛,卻又那麼的虛無縹緲。
蕭慎終究是沉不住氣,見狀,再次開口打破了寂靜,他問道:“你下定決心了?”
輕聲一笑,楚雲裳頭也不回的反問:“不然還能怎樣?”
“彭飆此人,只怕不好控制?”蕭慎好心提醒。
楚雲裳纖纖手指伸出,撥開一隻趴在花朵上的蒼蠅,那蒼蠅剛被撥開,又是飛了過來,楚雲裳兩根手指憑空一夾,將那隻蒼蠅夾在了手裡,淡淡說道:“掌控不住的人,就殺掉。”
話音落,手指用力,那隻蒼蠅,立即變成了一具死屍。
蕭慎心頭微微一震,看著楚雲裳的眼神,更是透著掩飾不住的欣賞,他輕輕點頭,“好!”
停頓了一下,蕭慎又是若有所思的說道:“人無傷虎意,虎有傷人心,彭飆若是不識好歹,就拿他開刀吧。”
楚雲裳抬起頭來,看向遠方,那裡,兩個小小的人影正在奔跑嬉鬧,是寶兒帶著楚知白在放風箏。
寶兒人雖小,卻是個人精,知道楚太后的死給楚知白心裡留下了巨大的傷痛,也不說什麼安慰的話,直接帶著楚知白一起玩,還真讓楚知白的心情好了一些。
楚雲裳看著也是欣慰,心知自己將寶兒帶回楚國,也並非一無是處,如果好好培養寶兒的話,寶兒的成就,不說將來能夠超過她,至少不會太差。
在這一刻,楚雲裳甚至有了將寶兒培養成自己的接班人的打算。
念頭在楚雲裳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