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阿煜,這些年也不願見阿煜,卻始終想不到阿煜居然會殺他。”只是,父親殺死了黑風,是想警告阿煜,還是傾雪猜不出。
“世子,習毅曉得您一向容忍著二公子,念及兄弟之情,那樣多次的暗刺投毒,或許,或許,還有我所不知道什麼手段,你都從未伸張過但是,走到這一步,二公子選擇對王爺動手卻未成,估計會轉而對您萬分不利,只怕今後是不能在這麼平靜下去了”習毅道。
慕容傾雪輕然道,“其實,我的日子何時安靜過呢?”
習毅見他這般雲淡風輕的樣子,不由氣憤,慕容卻緩緩又道,“可是,以後,忽而我真的想要安靜了,你說了,習毅。”
慕容傾雪,雙目望著青銅絲線網,這網早已不知何時被篝火燒的紅彤彤的了,怕是碰不得一下,只要一下,就會灼傷人的肌膚,就像他和阿煜的關係,早已不復當初,他一直告訴自己不碰就好,觸碰一下,他便灼傷。
可是,此刻他卻毅然伸出一隻手指碰了它一下,磁呲白煙,他的手指浮出一個水泡,他覺察到了痛,卻也不是很大的痛了。
“慕容傾雪,你這是又是在幹什麼?!”有人猛地大叫一聲,那語氣有些嗔怒的味道,兩人側眸,逆著燦燦日光,那女子,一身瑰姿豔逸的紅衣,隨風簌簌揚揚,就像是一團熊熊火焰,或者一簇絢麗的煙火,只叫人滿心的暖
慕容望著她,嘴角含笑,對了,已經抵不過為了某些人某些事心悸時候的疼痛了。
剎那間,真的和世子妃極像,不單單是容貌,更是那樣的感覺,都是給人無限溫暖的美好感覺,習毅悄然斜望,世子果真痴了,他道,“世子,您可否想過夜姑娘和世子妃會不會有什麼關係,他們長得如此之像,您不防去問問雲將軍有沒有遺失在外的女兒。”
習毅口中的雲將軍便是雲錦的父親,慕容的真正意義上的岳父,也是慕雪心中唯一的岳父。
“有關係又如何,沒有關係又如何?”慕雪緩緩說著,眼眸有些迷離,“難道有什麼事情,發生了是可以改變的麼。”
兩人說話間,夜離影已經緩步過來了,微微有風吹起她的裙襬,那豔紅的裙襬逶迤了滿地,彷彿繾綣霞光鋪滿,流光溢彩眸光淡淡從兩人身上滑過,然後從容伸手將小几收拾了位置,托盤穩穩放在上面,扶了衣裳坐在慕雪正對面,眯眼道,“來的早,不如來的巧,還好沒事。”
習毅心中道這個女子還是良心的,下一秒,女子又道,“還好這網沒事,沒被某人碰壞,還是可以烤肉。”
習毅哽住了,尚未言語,身側的慕容早已一折扇拍在此女子頭上,涼涼的聲調,“阿離你又亂說話了。”
托盤裡擺著的正是白瓷小碟盛著著料理過的鮮肉,牛肉,魚肉,羊肉什麼的夜離影執起玉箸,慢條斯理的夾了幾片鮮美的牛肉放在燒紅的絲線網,撥了撥,沒有看慕雪,卻笑了,“那可不是事實,連你自己都不珍惜的東西,還指望別人珍惜麼?”
薄薄的唇角本是噙著一抹笑容,那笑便僵了一瞬,精緻的手指只將手中摺扇合住,慕容不語,唯有那微翹扇柄墜著白色流蘇,發出碎碎沙沙的聲響
無端端的周圍繞上了厚厚的冷氣,習毅低眉輕咳了聲,“世子,您的手傷了要不要我找人過來看看罷。”其實,還是找個機會走罷。
穿過白雪素裹著的高高林木的日光,凝如白璽,打在女子完美的臉上,照著她的一張臉恰如沒有瑕疵的白瓷,沒有一絲表情,慕雪笑了下,輕聲道,“無妨,總是有些痛的,但你知道的我已經習慣了。”
啪的一聲,白瓷碎了,夜離影猛地放下手中的玉箸,抓住他受傷的手指,狠狠咬牙道,“好罷,我珍惜,下次不要這樣了,知不知道?”你個白痴!說著,她俯下臉,嬌唇對著他的手指呵氣,有煙白的溫溼氣體呵出。
慕雪靜靜望著她,她濃濃的烏黑髮絲,像是春日裡新發的柳枝嫩芽,輕然勾勒過她的肩頭,若有若無的撫在他手無骨的背上,輕盈如花瓣兒拂過,帶著暖暖如光的溫度,彷彿是在他心頭播了一粒種子,只待悄然長成一棵大樹
習毅見此情形,臉色溫和,道,“世子與夜姑娘先聊著,我先走了,下次再說。”
☆、第五十章 把腳挪開,讓我踩在地上!
“等等,”見習毅起身,慕雪止住他,“方才你說的第二件是什麼事?”
說著這話,慕雪正望著夜離影,此時,她正從衣袖掏了一隻水晶瓶子,將那裡頭蕊黃的漿狀東西倒在他打泡的手指上,涼涼的感覺,又有些花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