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啟她的衣裳,他看不見什麼,卻嗅到了一陣芳香,芳香四溢的春天他低頭吻她的如雪的肌膚,吻上她的心口,聽見她的心跳
他想就這樣聽著她的心跳安詳的死去
猛然間,身下的**力的推他,可是,她忘了這種時候男女力氣的差距,她推不動,就劇烈的哭了,哭出了聲音,到底是誰比誰痛苦,又誰在絞碎著誰的心呢?
“對不起,對不起”斷斷續續的,她痛苦的哭泣著,流著淚,搖著頭,在冰涼的淚水中荒涼、心傷,“不可以,做不到,我還是做不到,對不起”
阿離,你可知道,男女之間,最容不得的就是這三個字了,要麼恨,要麼愛,要麼忘記,千萬不要說,對不起。
可是,我還能怎麼辦呢?我早就中了你的毒了,除了死,我還有別的法子麼?有麼,那麼可不可以請你告訴我呢?
欲|望抬頭,停止備受折磨,繼續卻會冷了她的心,或許真的繼續,她會很快忘記那人的,可是他輕輕的艱難的翻了一個身,背對著她,無聲的嘆息著笑了他該不該給自己塑一尊佛像供著呢?如此時刻竟還能及時的清心寡慾
夜離影像一隻困在牢籠中的小獸,被人好心的釋放了,她飛快的繫好自己的衣帶,心中漲滿了愧疚,第一次,他給了她一個背影,他是真的很難過罷,夜離影,你到底在幹什麼呢?現在,你受了傷,還要傷人麼?
冷冷的夜風,閃著淡淡哀傷的光,傾過木窗,在屋中縈繞如夢,薄如蟬翼的雪白床幃,輕輕撫過床沿,在晦澀的靜默中發出簌簌響聲
兩人背對背默默地躺著,第一次,如此的近時,如此的遠混混沌沌的,她以為他睡著了,可他忽然就側過身,和平時一樣輕輕的抱住她了,她的心化了,這個懷抱,溫暖,安寧,不是你想要的麼?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捨的呢?
“阿離,可不可以,不要讓我等的這樣的久,不是我不願意等,只是,我怕我等不了沒有人比我更瞭解我的身體,我就快要死掉了,容我自私上一回,能否請你,在我死掉之前,愛上我?”
“雪,我會愛你,我會愛上你的”她握住他的雙手。
他苦澀的笑了,偏偏為什麼要多了一個字呢?會愛我?他將手腕上的黑玉鐲子脫了下來,套到了她的手腕,“你的承諾,我記著了,可是,我怕你會忘記這是我母親留下來的鐲子,只給最心愛的人,我要用這個手鐲永永遠遠的困住你。”
“這場送別,別的有點久了吧”雲詹牽著一匹黝黑的馬,望著來時的狹窄道路,那路旁,青山逶迤,綠草如因,點綴著些許的小黃花朵,在風中搖擺著,微微點頭,可人可愛,而路中卻了無煙火,無人無馬。
長亭處,兩人交談而立,那一汪寂靜的碧水池邊,一塊凌琳大石用丹紅書寫著‘十里亭’三個大字。
“傾雪,我知你的心思,要來她早該來了,她只是不肯原諒我。”雲詹笑著說,這一笑倒不是是苦是甜,他本是豁達的人,此時卻有那麼點心酸了。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岳父大人,再給她點時間罷。”慕容傾雪無奈說,撫過碧水池的風,寒涼陣陣,他的臉色早就蒼白了,微微有些咳嗽,卻仍舊像陪著雲詹,倒是希望等到想等的人,不過怕是不能了。
☆、第二十章 我這輩子都不會見他!
雲詹自然知道這是安慰的話,搖了搖頭,看著慕容傾雪羸弱的身子,心中惋惜,“你可知慕容王爺近日在幹了什麼麼?”
慕容傾雪滯了下,“自從我出生,父親就沒有停止過替我尋找名醫治病,即便是戰事國事在忙,也是如此,傾煜的事情剛了,他當然”最後的幾個字隱在風中。
雲詹嘆了聲,“那你可知我為什麼回來?”
慕容傾雪愣了愣,他抬頭望了天邊,羽白的流雲,浮浮而動,倒影在他空洞的眼眸,他道,“岳父大人的話是什麼意思?”
“傾雪,你雖遠離皇家,但是你始終是皇家中人,有些事情別人不懂,你卻不可能不懂。”
靜了片刻,他低低道,“我自然知道,父親他為人謙和、厚重,在外戰功顯赫,在朝堂知人善任,在民間禮賢下士,在江湖義薄雲天,從朝堂到民間到江湖皆交友廣闊”
雪白的長袍在風中飄動,明明說的都是天下敬仰的好事,慕容傾雪的眉宇間卻攏了濃濃的憂愁,“可是,自古以來,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皆是有綱,功高等同於嚇主,知人善任就是安插黨羽,禮賢下士更是拉攏民心,結交江湖中人等於勾結三教九流意圖擾亂朝綱這些都是君王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