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詫異地抬起頭,心中更是震驚不已:她對面具男,動心了?!
頓時,一股強烈的恐懼與不安佔據了她的內心,那種陌生的情感令她無所適從,只能依靠虛偽的假笑來掩飾自己的真實情緒:“呵呵!我怎麼可能會對那人動心!那個無情之人,我,絕對不可能的!”
你這女子抬起頭,看著那雙難過卻又強自忍耐的眼睛,心中隱約有些憐惜之意,卻瞬間被她壓制住了。她輕笑一聲,毫不留情地揭開那道血淋淋的傷口:
“呵呵!若不可能,你又為何要露出如此悲傷的表情呢,不就是因為他把你當成棄子,毫不留情地捨棄了?若你不是喜歡上他了,那麼此時,你該憤怒,也該慶幸的,而不應如此難過的!”
是啊!她該憤怒的,憤怒這個人竟把自己當成棋子;她該慶幸的,慶幸終於逃出那人的掌控,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了!
可是,為何?她有的,只有傷心難過,有的,也只有痛苦!不該是這樣的,他們之間本就不是真正的愛情,至始至終,都不過是演戲罷了,可是,為何她的心,會如此痛苦?
呵呵!如今,想要再自欺欺人,卻是不可能的了!翁幻紫抬手捂著那雙發澀的眼睛,微抬起頭,試圖將那疑似眼淚的軟弱之物逼回眼眶,逼至,那脆弱不堪的心。
瞥見那手中隱約閃動的淚花,那女子的臉不易察覺地沉了幾分,神情也不似之前的冷淡,她知她心中的苦,但她也知,她不需要安慰,似她們驕傲的人,本就不願在人前顯出她們的脆弱,更遑論安慰了。
只是,此刻的她卻也沒有時間了,她必須確認翁幻紫的心意,這是主子計劃的關鍵一步,她絕不能有失!
“你,什麼時候愛上他的?”明知這麼問不過是更為殘忍地揭人傷疤,但她沒得選擇,畢竟眼前之人不過是跟她有點滴之緣,但主子,卻是她要效忠一生的人。
“呵呵!”翁幻紫自嘲一笑,“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愛上他的!”什麼時候,那顆被保護得密不透風的心裂了條縫,竟讓那人走了進來?
許是在他割傷手腕護她貞潔,許是他放下冷漠任她放肆,許是他,不顧性命為她擋箭!呵呵,短短一個月,愛上他,卻已足夠!
那女子神色複雜地看了她一眼,終是下定決心。她隨手擱下傷藥:“這藥,你便用著吧,一切小心!”說著,便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坐於床上的翁幻紫深吸口氣,抬眼看著那熟悉的背影:此時的她,早已知曉眼前之人便是那個小銀,那個冷軼矢在街上遇到的白衣女子。
對於小銀為何能在看守重重的牢房中將她救出,她卻是毫不驚齊,雖無法確定,但她卻能感覺到,小銀並非普通之輩,而今想來,是冷軼矢派在她身邊監視她的吧!
只是,明知她的話帶有試探意味,明知她是攜著目的而來,她還是,說了真話,是的,她翁幻紫,愛上那個人了,那個冷酷無情的冷軼矢了!
呵呵!事情都到這地步了,她還在妄想什麼?翁幻紫慘淡一笑,親眼看著那個背影緩緩消失在自己眼前,殊不知,那個離去的背影,卻將她,推入了萬丈深淵
第二十八章 趕鴨子上架?
寧靜的夜晚中,萬籟俱寂,眾人都陷入沉睡之中,唯獨一人,卻靜坐在房中的銅鏡之前,雙眸目不轉睛地看著銅鏡中的人兒,思緒卻不知神遊何方。
“哎!”隨著一聲哀婉的嘆息,翁幻紫思緒複雜地看著房門之外,心中莫名地有些憂愁:
已經半個月過去了,她身上的傷口都已痊癒,甚至連疤痕都消失不見了,可是,為何小銀卻始終沒再回來過?
既然她已確定了自己的心意,就必會向她的主子,冷軼矢稟報,可是,這段時間,他卻從沒來找過她,甚至連小銀,都仿若人間蒸發一般,不再出現了。
思及至此,看著鏡中的熟悉面容,翁幻紫有些自嘲地笑了:呵呵!都已成為他的棄子了,他又怎麼可能尋來!即使尋來了,你甘心再做一枚棋子,甘心被他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呵呵!不可能!她的驕傲與尊嚴,都不能允許她如此低聲下氣地去做那些卑微的事情。
即使被利用,也要默默留在那人身邊,直至死亡?呵呵,她沒那麼聖母,也沒那麼痴情,就算她喜歡他,她也不可能如此低賤,去自投羅網,心甘情願地被他再度利用。
“既是如此,那便到此為止吧!”她不由得慘淡一笑,伸手撫過殘留在臉頰之上的傷痕,那是她刻意留下的傷疤,眼神閃過一絲哀切與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