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皺起眉頭。
她低眉看著昏迷不醒的女子,心想短期之內那人也不會醒,便轉身離去,不願在此繼續糾纏下去。
卻不料在她剛踏出牢門之時,一股濃煙撲面而來,毫無防備的傅雅兒竟全數吸了進去,一瞬間天旋地轉,整個人便昏了過去,不省人事了。
牢房之外,一名女子冷然站立於門外,她一臉嫌惡地看著地上昏迷不醒的傅雅兒,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狐假虎威!”說著,更是抬起左腳毫不留情地將她踢進了牢房之中。
看著滿身傷痕被縛在木架之上的翁幻紫,那女子深深地嘆了口氣,她緩緩地移至木架前,輕撫著肩上那道明顯的傷痕,破碎的衣衫隨著火紅的鮮血一齊凝結,牢牢地黏在糜爛的傷口之上,若要治癒,便得連皮帶肉地把糜爛的部位割下!
頓時,那女子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忍與憐惜:“其實,你又何必如此倔強呢?”即使那倔強,是她欣賞這人的原因之一。
女子從懷中取出一粒紅色藥丸喂她服下,便運起內力為她護住心脈,留住在她胸中鬱結的最後一口氣。
許久之後,她才伸手解開那早已被血染得鮮紅的繩索,彎身將傷痕累累的女子抱入懷中,低眉看著躺在地上的罪魁禍首,冷哼一聲:“若是你還有些用處,我今日便讓你直接見閻王!”
言罷,便抱著懷中人兒緩緩走出牢房之外,無視房外那早已倒地昏迷的守衛,堂而皇之地將人帶出了冷月堡。
陰暗的牢房又恢復了原有的寂靜,渾濁的水滴依舊發出壓抑沉悶的滴答聲,好似,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只是,那木架之上殘留的血紅,地上那一灘觸目驚心的血跡,無不昭示著曾經有人在木架之上受過非人的酷刑。
牢房之中,那股濃厚的血腥味依舊刺鼻,許久都未曾散去
第二十七章 你對他動心了?
寧靜典雅的房間之中,一名女子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那微皺的細眉顯示了她睡得極其不安,身上劇烈的疼痛感令她有些痛苦地呻吟著。
“好痛!”床上的翁幻紫忍不住翻了個身,卻不料扯到那破碎的傷口,撕裂的疼痛感令她痛撥出聲,純白的紗布早已被滲出的鮮血染紅,濺溼了單薄的外衣。
她緩緩睜開眼,整個人仍處於混沌之中,低眉看著包滿紗布的身子,喃喃自語道:“原來,我還活著!”只是,那語氣,卻沒有絲毫的慶幸喜悅,反而有些悵然若失。
“差一點,你就真的死了!”頓時,一個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令她從恍惚之中回過神來。
微揚起頭,卻發現一個白衣女子站立於桌前,手中擺弄著一些藥物,只見她轉過頭來,臉上的面紗隨之飛揚,竟給人一種白衣仙女降臨的錯覺。
為何?這人給她的感覺,竟如此熟悉?翁幻紫抬眼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女子,腦中卻在不斷回想,試圖尋找關於這個女子的記憶。
那女子對於那種熾熱的眼光,直接視若無睹。她緩步移至床前,慢條斯理地拆開那嫣紅的紗布,觸目驚心的傷口**裸地呈現在眼前,濃重的血腥味隨之瀰漫在空中。
見此傷口,翁幻紫卻顯得毫不在意,更大的痛苦都承受過了,更何況是這血肉模糊的傷,只是
她低眉看著自己像個木乃伊一般被紗布纏繞全身,不由得苦笑起來:這樣的傷,就算痊癒後也是要留疤的吧!一想起全身上下竟要帶著這難看醜陋的疤痕,她的心中不免有些煩悶。
那女子似看透她的心思一般,手上抹藥的動作未停,但那安撫的聲音卻悠然響起:“不用擔心,這傷雖嚴重,但我這藥,卻能讓它徹底痊癒,不會有傷疤的!”
這安撫的語氣,為何也這麼熟悉?看著眼前為她包紮傷口的女子,那嫻熟的手法,熟悉的語氣,竟讓她忍不住想到一個人——她的丫鬟,不,而今該是江水菁的丫鬟小銀!
一想起江水菁,冷軼矢那冷漠無情的身影猛然浮現在她腦海中,那如刀刃般鋒利冷酷的眼神,殘忍地颳著那顆殘缺的心,令她忍不住伸手捂著心口處,一臉痛苦難耐的神情。
那女子看到她莫名地捂著胸口,以為傷勢惡化,急忙伸手探向脈搏處,卻沒發現任何異樣。但那痛苦的表情卻又如此真實,真實到,讓她忍不住動了曾被捨棄的惻隱之心。
略一思考,便也明白了前因後果,女子放下她的手,無奈地嘆了口氣,緩緩說道:“你,對他動心了?”那語氣,帶著一絲不確定,但更多的,卻是同情與憐憫。
動心?!翁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