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靜答不出來了,確實沒有哪條規定不許唱歌。她想了想,說:“規定了不許大聲喧譁。”
“我大聲了嗎?我就是小聲哼唱,你打電話的聲音都比我的聲音高,你說是我大聲喧譁還是你大聲喧譁?”
文靜說話速度不快,聲音也不高,即便是像現在這樣吵起來也是,而王紅則比她激動得多,這讓她抓住了把柄:“你現在的聲音就比我打電話聲音高得多,這還不是大聲喧譁?”
就在這時,蘭花從她的辦公室裡出來了。王紅因生氣而臉憋得通紅,從座位上站起來,怒目盯著文靜。文靜則一直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說話不緊不慢,面無表情,眼睛不看任何人,只盯著面前的書桌,或者什麼都沒有盯,卻一點都不落下風。兩個人都沒理蘭花,但也沒有再吵下去。蘭花說:“文靜,你進來一下。”
文靜跟著蘭花走進辦公室,坐到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
“文靜,到底是怎麼回事?”
蘭花的聲音緩和下來,柔聲地問。
“沒有什麼。”
文靜不耐煩地說,眼睛依然不看蘭花,而盯著桌上的臺式電腦背面。
“文靜,你是老闆的夫人,有些時候可能要比員工多承受些壓力,不要和員工一般見識。”
“誰是老闆夫人?我看你比我更像是老闆夫人。”
文靜的語氣很平靜,說的話卻很有殺傷力。
蘭花被她噎得說不出話來。她哪裡知道,文靜正是因為她和志剛一起出差而心中不快。文靜也聽說過,蘭花是志剛最早的情人,不僅是志剛的情人,當初還和不少民工都睡過覺,這讓她很看不起蘭花。她認為蘭花做到現在這個位子,就是靠和志剛睡覺得來的。她不知道鄰村公司是蘭花和志剛一起建立的,或許志剛的功勞大一點,但蘭花的貢獻也差不了多少。昨天晚上志剛一回到家,她就沒給志剛好臉色,志剛無奈,只得跟她背靠背睡了一晚。志剛奔波一天了,又開了好幾個小時車,很快就睡著了。文靜很久都沒有睡著,聽著志剛發出輕微而均勻的鼾聲,她心裡更氣惱,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