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透過,還獲得了全班最優秀獎,老師把它作為範本向全班學員推薦,要求大家都讀一讀,不僅是對提高論文寫作能力有好處,更重要的是對將來的企業管理實踐有幫助。
志剛忍不住要和于娟分享這一快樂。他打電話給於娟,于娟高興地說:“祝賀你。你是我的學生中最優秀的之一。”
“我怎麼成你學生了?”
“我指導你寫論文啊,你當然就是學生了。”
“可我們是合作者。你還願意讓它上雜誌嗎?”
“當然了。我馬上就著手壓縮。志剛,你最近還好吧?”
“很好啊。你看論文不是透過了嗎。”
“沒良心的,這麼快就把我給忘了?”
“我怎麼會忘記你呢。我不是答應你家王猛,再也不見你了麼。”
“對不起,是我害你吃苦了。”
“我真的一點都沒有感到自己吃了什麼苦頭,而且我還願意繼續為你捱揍。倒是我覺得對不起你,也對不起王猛。現在你們相處還好吧?”
“就那樣吧。有一件事我得告訴你,他馬上要轉業了。”
“轉業了?留在上海嗎?”
“留在上海很難。就算留下來,好單位也輪不上他,不如回原籍去。”
“你跟他一起回去嗎?”
“他要求我也調過去,但這要有時間的。”
志剛躊躇一會,問道:“你還愛著他,是嗎?”
于娟也躊躇了一會,說:“是他更愛我,算是原諒了我。但是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對不起。”
“不怪你。真的。是他太正統了。”
志剛心裡突然有些傷感,說道:“也許我們永遠見不到了。”
于娟好像受到了感染,遲疑一會,安慰他說:“現在資訊和交通這麼發達,我們就是到天邊也能見到。”
“這和資訊交通無關。現在我們都在上海,想見都不能見,何況以後呢。”
于娟又深默了一會,問道:“你想見我?”
“當然想見你。上次你和周凱親熱讓我吃醋,我以為是偶然的。可是這段時間見不到你,而且我還答應王猛不見你了,心裡就像失去什麼一樣,空落落的。”
“別騙我了。你不缺女人我知道,再說你還有老婆在家裡,怎麼會空落落的呢。”
“正因為我不缺女人,有老婆在家,心裡還是空落落的,才說明我可能真的是愛上你了。”
于娟又猶豫一會,說道:“如果你真的是愛我,就不會在乎什麼不見我的承諾。”
“你這是女人的觀點。男人說話是要算數的,不能自食其言。”
“說了半天你還不是為自己的行為辯護嗎。誰讓你作出承諾了?咎由自取。”
三
和于娟這一頁算是翻過去了。志剛這些年來不記得翻過去多少女人,都如翻過一頁書一樣簡單,只有刻骨銘心的井兒至今沒有過去。然而,想到于娟他心裡總是隱隱地痛,似乎肋骨上的裂痕並沒有長好,而是轉移到心臟上了。這與井兒離開他時那種徹骨的疼痛又不同,它不明顯,卻像陰雨天的老傷一般不時地出來折磨他。他希望這道裂痕會隨著時間的延伸而逐漸長好。
志剛寫論文的這一段時間裡,蘭花和志春為A市酒廠做了大量工作。蘭花最頭痛的是籌集收購酒廠的2000萬元首付款。這筆錢不付,A市酒廠就不能過戶,當然也就無法抵押貸款,那麼志剛所謂的資本運作就根本無從開始。還是井兒幫忙,把茅臺鎮的鄰村酒廠抵押給當地銀行,貸了2000萬出來。
志春已經和鄭挺辦了結婚手續,並且在鄰村會館舉辦了規模不大的婚禮。婚禮一過,志春就和蘭花到A市去了。好在她和鄭挺已同居多年,不在乎什麼蜜月了。
酒廠的過戶手續還在辦,蘭花和志春已經住進去了。她們從上海開車過來,剛到酒廠,志春就接到了王耀宗的電話:“志春,你們到A市了?”
志春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在A市還有我不知道的事嗎?我現在有一個接待活動。晚飯後你到九洲大酒店來好嗎?”
王耀宗雖然是以商量的話語和志春說,但他那貫有的居高臨下的領導口氣,是不容商量的。志春答道:“好吧。”
在食堂吃過晚飯,志春對蘭花說:“我過去了。”
蘭花拿出自己的車鑰匙給志春,說:“去吧。你小心點。”
志春笑笑,便開著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