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
莫柳初等了許久,確認他不會再回來了,突然捂著腹部蹲了下去,把頭埋在胸口,像被一個看不見的人踢了一腳,他全身著發抖,眼淚的不停往外湧,來來回回的在戲臺上翻滾和抽搐,抬起一隻手,咚咚的敲著地板。
後臺的花布簾子被人掀開了,兩個人影閃身出來,走在前面的青年面容秀美,穿一身白色和服,正是死去的藤原中將的私人護衛,水谷玖一。
莫柳初睜著赤紅的眼睛,死死瞪著他,水谷儒雅的微笑著,也低頭俯視著他。
“原來一向宣稱願意與汪院長一起,為大東亞共榮做出努力的沈氏家族是主張與大日本國對立的麼?”他用日語朝身後那名跟班打扮的中年男子笑道,又轉頭望著莫柳初,突然變了臉色,一腳踩住柳初的手,在地上狠狠的輾了幾下,惡狠狠的換了中文:“我讓你問的話你一句都沒問!”
莫柳初目眥盡裂,嘴角流著涎水,反手抓住水谷的腳腕,掙扎著:“你殺了我吧,我做不了,我不做了!”
水谷的手裡多了一把黑油油的手槍,他蹲下來,將槍口對著莫柳初的太陽穴,輕聲輕氣的問:“那東西,也不要了?”
他說著,朝身後的跟班一伸手,那人會意,從口袋裡找出一隻小巧的油紙包和一支注射器遞給他。水谷用兩根手指夾著紙包,在莫柳初面前晃了一圈,像用肉包子逗一隻餓極了的狗,笑嘻嘻的看著他的眼珠子跟著手指的方向遊走,笑道:“中國戲曲有句話,‘上臺全憑眼,喜怒哀樂全。’果然如此。”
槍口朝莫柳初的太陽穴又推了兩推,莫柳初滿臉油汗,一下一下用拳頭砸著戲臺,掌心被指甲戳破了,滴滴答答的淌著血,他猛的抬起頭,聲嘶力竭的朝天花板吼了一嗓子,對水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