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姐?她如何配當他的親姐。
孩子就是孩子,就算他再叛逆,也總歸還是孩子,你給他一塊糖,他就會把你當成天底下最真摯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阿南的笑太過乾淨,陽光一反,竟讓冷暖覺得自己丑陋的無處藏身。
這個孩子這麼信任她,她卻讓他去做那麼危險的事。
“姐,你是不是沒睡好覺啊,眼圈兒怎麼這麼黑?”阿南一張臉上寫著擔心。
“沒事兒,昨兒看書看的晚了點兒。”冷暖隨口自編著蹩腳的藉口,卻不想這個話題讓阿南的臉全沉下來了,稚氣的臉根本掩飾不住的反感。
“看什麼書呢,書最沒用了,讀的再多,也抵不上拳頭”
忽略了阿南的自言自語,剛把窗子都開啟的李旭轉過身兒來把話題轉到正事兒上了。
“冷姐,據阿南的描述,黃金宮的問題很可能就出現在包房贈的果盤兒上,我估計他們就是這麼散貨的。”
果盤兒?
“這麼明目張膽麼?”冷暖斂眸,正色了幾分。
“到也沒那麼明目張膽,阿南這小子眼睛也算尖的,他發現有問題的那些包房的果盤上都會插著一些別的包房沒有的棒棒糖。”
棒棒糖?
冷暖反覆的琢磨著,好半晌終於想明白了。
“糖沒有問題,是下面插著的吸管有問題。”
少量軟性藥物通常都會被壓在塑封的吸管兒裡,這是常識。
冷暖想過很多可能,卻唯獨沒想到這個。
想著這個黃金宮背後,一定有一個心思極為縝密的人。
此時的冷暖,絕對想不到,那背後的人,竟是一個她熟悉到骨頭縫兒裡的人。
“嗯,對,我也懷疑是吸管兒的問題,昨兒晚上我見了治安大隊的那個朋友,我們說好了,今兒晚上他們會在黃金宮門口蹲點兒,等阿南找到證據一報警,他們就進去,到時候人髒並獲,就算他們的後臺再硬,也絕對沒有反彈的機會。”李旭看上去對自己今晚的部署信心滿滿。
這個部署裡,冷暖也找不出來什麼漏洞,但不知道為什麼,冷暖總是覺得心裡慌。
看著一臉稚氣未脫的阿南,冷暖不無擔心的囑咐到。
“阿南,你小心點兒。”
阿南扯了一個信心最最燦爛的笑。
“你就別惦記了姐,你就等著擎好吧~”
惶惶亂亂的又折騰了一天,上午冷暖又去談了一圈拆遷的問題,中午回來的時候困的眼睛睜不開,但靠在椅子上,卻還是怎麼樣也睡不著。
那昨兒晚上在腦子裡轉了一晚上的事兒,就像是夢魘一般揮之不去。
也許是她太困了,以至於後來她居然忘了自己是怎麼鬼使神差的拿起了電話,撥了那個幾乎烙在她腦子裡的電話。
“喂,你好,凌犀。”電話裡的男聲沙啞而低沉,這是她沒有聽過的嚴肅。
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電話,冷暖笑了。
怪不得,是辦公室的座機,他不可能知道是她。
“喂,你好,凌犀。”電話那邊的男聲又機械化的重複了一邊。
拿著電話,冷暖覺得自己像個傻子,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嘟嘟嘟嘟
那邊掛了電話。
也是,他的脾氣,絕對不會給誰留白三秒鐘以上。
冷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像是身體完全不聽自己使喚了一般,居然再次鬼使神差的拿起了電話。
她也不怕麻煩,沒有按最方便的一鍵重播,而是又按了11個數字。
就在昨晚,這11個數字,她已經反覆撥到手指發酸了。
“喂,你好,凌犀。”男人的聲音雖然依然有禮,卻已經是明顯的不耐煩。
“”
冷暖覺得自己像是誤食了有毒的果子,一聽見他的聲音,就像是見血封喉了一般,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嘟嘟嘟
這回甚至沒有第二次機會,對面果斷的掛了電話。
像魔障了般,冷暖像是一個惡作劇的孩子,第三次拿起了電話。
“操!玩電話你他媽過癮阿!”男人的好脾氣終於沒影兒了,暴躁的罵出了聲兒。
冷暖覺得自己好像有些犯賤,聽著這樣的語氣,她竟然覺得自己好像就是在等這一刻。
好像這樣,才是她認識的那個男人。
“你媽你是傻逼吧!”男人越罵越兇,冷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