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但是也知道大殿中央那隻貂兒絕對不是以前那隻。光是看兩者的眼神,就能看出一丁半點的詫異。連他都看得出來,更何況精明的安宏寒?
想想範宜的下場,東方尤煜都倍為同情。
範宜見陛下對這隻貂兒有興趣,嘴角的笑容無限擴大。
林恩心心念念鳯雲貂很多日了,而且想到陛下對鳯雲貂的喜愛程度,自發走下九階高臺,親自去提籠子。當他拿到籠子的那一刻,林恩責怪似的說道:“你這隻貂兒喲,真是讓人不省心,一跑就幾日,我們都急壞了。”
任林恩怎麼抱怨,籠子裡那隻貂兒仍舊哆嗦的捲縮著,看都沒有看林恩一眼,似乎並沒有聽懂他的話。
林恩看見小貂這副模樣,忍不住露出驚訝。他們和鳯雲貂相處習慣了,當然知道那隻貂兒古靈精怪,特別通人性。
“這這怎麼回事?”林恩疑惑的自問了一句,有點摸不著頭腦的走上高臺。
安宏寒的目光轉向籠子,伸手就開啟了籠子門,毫無溫柔可言的扯出那隻貂兒,來回審視了幾眼。不說真與假,只俯視著範宜,問道:“範愛卿從哪兒找到的這隻調皮貂兒?”
範宜得意洋洋,“微臣只是碰巧找到罷了,大概是因為微臣和鳯雲貂挺有緣。”
席惜之咬牙切齒,鬼才和你有緣!在今日之前,她就沒看見過你這個老匹夫。
安宏寒神色陰冷,手指移向貂兒中央的火紅色絨毛,來回揉了幾下。
既然範宜有膽量用這隻貂兒來糊弄安宏寒,那麼這隻貂兒肯定是真的無疑。
☆、第二十四章
“確實很有緣啊”安宏寒意味深長的吐出這句話,手指揉了揉那隻貂兒額頭中央的印記,“範大人真是為了這場夜宴,花費了不少苦心。這隻鳯雲貂,只怕少了十萬兩銀子,是買不到的吧?”
安宏寒徐徐道來,每一個字都讓人受寵若驚。
很多大臣紛紛瞪大眼睛,緊緊盯著鳯雲貂。
“不不是真的嗎?”
“欺君犯上,乃是大罪啊!”
“範大人的膽子也太大了吧,竟然敢拿一隻假貂兒哄騙陛下。”
下面猶如炸開的油鍋,所有大臣的嘴巴都張張合合,說個不停。
安宏寒一皺眉頭,“都給朕閉嘴。”
話音一落,整個流雲殿鴉雀無聲。靜悄悄的,落針可聞。
“這隻鳯雲貂是真的不假,可是並不是朕所養的那一隻。”安宏寒的手指漸漸移到貂兒的脖子,他對人對物,向來都不會心慈手軟。只要他輕輕一用勁,那隻貂兒非死無疑。
席惜之看出他的意圖,伸手就奪走那隻貂兒,“好歹也是我的同類,幹嘛非要它死?”
席惜之說話的聲音很小,只對著安宏寒一個人說。所以在外人眼中,這兩個人不過是在說悄悄話罷了。
安宏寒沒有反駁,也並沒有再去奪那隻貂兒。朝著下面的眾臣,掃視了一眼,最終看向範宜,說道:“範大人,打算怎麼解釋這件事情?”
範宜嚇得手腳冰涼,渾身顫抖的跪下,“臣臣只是想幫陛下找回愛寵,從來沒有想過這隻貂兒,竟然是假的。陛下,微臣效忠了風澤國幾十年,難道微臣的人品,您還信不過嗎?微臣絕對沒有半點謊言。”
範宜大義凜然的說道,和剛才得意洋洋的模樣,截然不同。
寧妃一直注意著全場的動靜,見自家父親反應挺快,擦了擦額頭冒出來的虛汗。
華妃看了一眼她,“如果你父親欺騙的人,是別人就罷了,可是一旦欺騙到陛下頭上,你認為後果有幾種?姐姐我勸你先做好準備,別以為簡簡單單的一個藉口,就能堵住陛下繼續追查的心。”
寧妃心裡七上八下,她能在後宮有如今的權勢,多半都是靠著父親的關係。如果父親真的有三長兩短,那麼自己的身份地位,也會隨之下降。
皇宮乃是最現實的地方,你有權有財,別人就處處爭先恐後的巴結你。如果你一無所有,那麼準會遭人冷嘲熱諷。瞧瞧那位十四公主,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以前受人排擠,沒有過得一天舒坦的日子。而今日搬倒了安若嫣,成為了公主中最受歡迎的第一人。
“你當真以為朕會聽信你的謊言?只要朕稍微追下去,關於這隻貂兒的來歷,朕難道還會不清楚?”安宏寒不肯罷休,逮住範宜的把柄不放開。
凡是朝廷上的大臣,哪一個不勾心鬥角,想盡辦法得到安宏寒的關注?然而與其透過投機取巧的法子,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