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惜之努力瞅了幾眼,敢當著所有人的面兒獻禮,那肯定是一等一的寶貝。正襟危坐,席惜之凝視著下方,等著那個人開口。
安宏寒沒有半分興趣,因為前來獻禮的人多了,很少能夠看見新奇玩意。
這個大臣乃是範宜,也就是寧妃的父親。
“微臣前幾日聽聞陛下丟失了愛寵鳯雲貂,所以派人許多人去尋,皇天不負有心人,微臣昨日終於得到鳯雲貂的訊息,並且將鳯雲貂抓了回來。”範宜說得時候極為驕傲,因為前去尋找鳯雲貂的大臣,並不止他一個人,還有許多。
很多人的目光都投向範宜,有點驚訝道:“找到了?我們派出的人,全是一點訊息都沒有,範大人哪兒尋到的?”
範宜這話,頓時引起了席惜之和安宏寒的注意。原本漫不經心的表情,也變得凝重。
席惜之牙齒咬得咯噔咯噔響,心中大罵,說謊都不用打草稿的嗎?鳯雲貂不就是她自己,她可哪兒都沒去,更加沒有鬧失蹤。
安宏寒比較沉得住氣,伸手輕輕拍打席惜之的後背,“先看看”
範宜的外表,比較像正兒八經的文人。可是他說出來的話,卻讓席惜之徹底瞭解他可惡的性子。
她這個正主聽著呢,竟然大言不慚說找到了鳯雲貂。
“範大人不妨拿出來看看,如果真是朕所養的那隻貂兒,朕必定重重有賞。”安宏寒手指偷偷伸進了席惜之的裙襬,摸到那條毛茸茸的尾巴,一上一下的撫摸著。
若問席惜之哪兒最敏感?當然是額頭中央的紅印,和屁股後面長著的尾巴。
當安宏寒手指一碰到尾巴,席惜之立刻就想移開。奈何因為某人霸道的力量,沒有能夠得逞。
“微臣這就吩咐奴才去拿。”範宜朝著側邊的太監使了使眼色,那名太監立刻就邁開步子,走出流雲殿。
隨後太監回來之時,手中提著一個籠子。籠子中央,確確實實有那麼一隻寵物貂兒,和席惜之獸態的模樣,幾乎一模一樣。渾身銀白色,唯有額頭中央有著一簇火紅色絨毛。
席惜之擦了擦眼睛,這怎麼回事?
席惜之當然敢確定那籠子裡的貂兒不是她,可是為什麼範宜卻能擰一隻鳯雲貂進宮?難不成這隻鳯雲貂是席惜之遠親,或者近鄰?
席惜之伸長了脖子,往外看,“安宏寒,你當初有沒有問過鳩國使者,他們是從哪兒抓到我的?”
“你乃是他們抓來的,你不是應該非常清楚嗎?”安宏寒反問。
這一下,徹底把席惜之問住了。當初它穿越過來的時候,已經被送往風澤國的路上了,哪兒知道那麼多事情?但是如果有它一隻鳯雲貂,那麼也就應該還有其他的鳯雲貂。
畢竟關於貂兒的配種問題,必須得有公母。
席惜之疑惑的眨眨眼,如此一想,也不知道她自己是誰生出來的貂兒?
籠子中的小動物,呈現於眾人眼前。潔白的絨毛一如以前那般漂亮,只是比起以前那隻,這一隻貂兒似乎少了一點點靈動。性子也格外的膽小,自從被提進大殿之後,這隻小貂一直哆哆嗦嗦的捲縮著。
很多人都相信自己的眼睛,所以看見那隻貂兒的外貌後,立刻就紛紛說道,“還是範大人的門脈廣,這才幾日,就尋回了鳯雲貂。”
“範大人真是厲害,微臣也派人去尋過,可是一點訊息也沒有。”
“哈哈,範大人找到了陛下的愛寵,等會陛下一定會好好賞賜你。”
許許多多的誇讚聲圍繞著範宜。
席惜之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話到了嘴邊,自然而然就說了出來:“你確定這隻貂兒是鳯雲貂?”
被人這般質疑,範宜的臉色僵硬了一下,隨後恢復正常。也許是因為心虛,他的聲音比之前大了幾分,“這貂兒當然是陛下的愛寵,你瞧瞧這模樣,哪一點和陛下所養的鳯雲貂不同?席姑娘,微臣乃是陛下忠心的臣子,怎麼可能欺騙陛下?”
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席惜之卻不敢苟同。心說,你這隻貂兒若是真的,那麼自己又算什麼?
安宏寒的手掌,輕輕往席惜之的大腿一拍,示意她稍安勿躁。
“提上來,給朕瞧瞧。”安宏寒冷漠的說道,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今日的夜宴,東方尤煜也參加了。他乃是律雲國的太子,沒有道理人在風澤國,卻不來參加安宏寒的生辰。看見這一幕,他手中的摺扇晃了晃,這次有好戲看了。
他雖然沒有見過那隻貂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