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拱手:“金師叔,溫長老有請。”
“什麼?溫長老?”金一鼎‘哦’了一聲,“不是昨天剛見過面,讓我儘快回山麼?我已經把身上攜帶的丹藥都交給了你們,這個時候再要,也拿不出來了。”
幾個弟子不由分說,上來半推半壓地把他給擁進了衚衕,掐訣一招,這半截衚衕都籠罩起來,在外面看去無聲無息,毫無異常。
金一鼎有點發懵,整了整衣服問:“溫長老,這是什麼意思?”
陰影裡的溫長老目光如炬,乾巴巴地說:“金師弟,你手裡的東西,是哪裡來的?”
“這個果籃?剛才一個俗世的小友”
“小友?只怕是青蓮宗的宗主吧?”
金一鼎想了想,的確還真是這麼回事,只是他和嶽青蓮見過幾面,真心裡也沒把這個這麼年輕的小姑娘當‘宗主’看待,於是笑了笑:“正是。”
溫長老翹起下巴,簡單地說了一個字:“搜!”
“哎哎!”金一鼎急忙右手一攔,“溫長老,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金一鼎,你心裡明白!眼下大戰在即,你身上的丹藥都被我拿走了,如今你圖謀好處,必定是想要幫著她煉丹!別以為她捂住嘴,我們看不出她到底說了什麼就不能治你的罪。這果籃,就是證據!”
說著他一手抓來,憑空蕩起一圈鐵黑色的光芒,銳利如罡風吹過,金一鼎下意識地一鬆手,整個果籃四分五裂,裡面的水果掉了一地,破口處滲出濃香的汁液。
“你!豈有此理!”金一鼎氣得鬍子都吹起來了,“你搜檢東西也罷,為何要出手糟蹋!”
溫長老頭都不抬地說:“閉嘴!金一鼎!你不過是正一道外圍的人,修真廢柴,高不成低不就,不過是煉丹上有幾分成就,每次找你煉丹還推三阻四,你身為家族中人,我們要什麼你就該提供什麼,居然還敢要手工費這些水果奇奇怪怪,絕非凡品,你還敢說你不是和青蓮宗勾結,受了人家的好處,意圖幹私活從中取利?!”
金一鼎氣得渾身哆嗦:“溫長老!你好霸道,我們丹修也自有自己修煉的工夫,哪有說一天到晚,盡給你們主峰上的人煉丹使喚的?何況家族中要是低階弟子需要丹藥培本固元,或者受了內外傷需要救治,我們每年都是有定數上交庫存的,從來不敢誤事,唯有你們,抱著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不知從哪裡尋到些稀奇古怪的丹方,也不知是真是假,就交給我們煉,光丹爐這百年下來就被你們這些野狐禪的丹方毀了七座!你們不說是自己不好,還怪我們本事不夠,不能煉出靈丹,導致你們修為不能一日千里修為本在個人,哪有憑外物就能輕而易舉昇仙的!你連這點都參悟不透,還來對我們丹修指手畫腳!”
溫長老臉色一變,拍拍手站了起來:“金一鼎,你好大膽子!正一道乃是皇封世家,唯有習得法術符咒才是正根正派,你們煉丹的不過是個點綴,允許你們依附在門下已經是天師法外開恩,你們非但不盡心盡力,反而還有諸多理由呶呶爭辯!須知真到了邪魔上門,難道不是我們去迎戰,還是你們這群守著爐子看火的來保衛山門?就你們那一個個的丹修,本事不大,脾氣不小,其實在我看來,就你們那圍著丹爐轉的德行,和圍著灶臺轉的老孃兒們有什麼不同?還成天覺得自己了不起?不是劉小姐招婿之時山上天師都在坐關,我們要結陣護衛,哪裡輪到你們金家和外圍弟子跑來這裡丟人現眼,光知道吃喝玩樂,凡事都落在人後,弄到如今終南山莊家倒跑在我們正一道的前頭了!”
金一鼎怒斥道:“胡說!當初明明是你們誰也看不上劉家小姐,以為她配不起你們這些世家子弟,才胡亂點了我們幾個附族的名來敷衍的,到底是誰丟人現眼!待我和你到天師面前去說個分曉!”
溫長老一腳踩破地上的一粒車厘子,冷冷地說:“老天師閉關三十年,大天師閉關十五年,就小天師閉關時間最短,也要三年,別說三年,十天之內我的大功勞下來,和你到天師面前去分說又如何?你個看爐子煽火的丹修也配!”
“好,好好好!”金一鼎揚手一招,“我這就收拾行李回山去,且等著溫長老你成就大功歸來!”
溫長老倒是沉住了氣,揮揮手:“不送。”
金一鼎憤然破開結界而去,溫長老的一名弟子低聲說:“師父三位天師都在閉關,按規定長老級別的是不能離開山半步的,您這一出來,萬一金師叔找到哪位長老面前告一狀,那我們”
“閉嘴!你知道些什麼,我有可靠訊息說,青蓮宗有自己的洞天福地,內有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