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濟,我們有多大的膽子敢冒犯劉掌教,只不過還有些私事沒完成”
“是啊是啊,還要留下來討杯喜酒喝呢。”
等到這四個仙風道骨的‘前輩’離開了,劉先生才皺著眉頭招來手下,問:“之前又發生了什麼事?”
“屬下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下面回報,說是今天正一道的長老和終南莊家的長老在路上吵起來了,紛紛指責對方不講信義如何如何,但您沒出來之前,他們喝了一回茶,分別接了幾個電話,忽然態度又改變了。”
“態度是改變了,改得都衝我一家來了!”劉先生咬咬牙,剛要說什麼,又陡然洩了氣,揮手讓他下去,“去吧,小秦來了的話,就說我在後面,沒要緊事的話就不用來見了。”
“是。”
劉先生身形一晃,藉助符陣的力量,轉眼已經從主宅到了後院的小樓,徑直走入一側的房間,默不作聲在地板上踱了好幾圈,才慢慢停下腳步,單手拿起三炷香,一晃而燃,插入香爐中,看著嫋嫋升騰的青煙,臉上似悲似喜:“小曹啊我想我知道小秦是什麼主張了他這才是傷人傷己,一個不好,搭進去的可不止他自己啊”
他低下頭,喃喃地說:“現在杏子對他情根深種,我只希望這次之後,他能安安分分地和杏子過日子不過,我雖然知道他心思,卻不會,也不能配合他畢竟我還是劉家的家主,要對全族人負責的”
“至於那些狼子野心的傢伙那就不是我該操心的事了。”劉先生垂著眼睛說,“人總要為自己的慾望付出代價,我已經明白這個道理了,可惜那些修為甚高的前輩們,卻始終還不明白果真是修道修心麼?以他們這樣的心性,還談什麼道果,想什麼飛昇,不是說有了天材地寶靈丹妙藥,立刻就可以臻境悟道的,他們這次,只怕是要白費心機了。”
“你在天有靈,保佑小秦不要偏執過深,給其他人,也給他自己留一條生路吧。”
金一鼎聽說老朋友姜老頭身體不太爽快,本來已經開始打點包袱準備走人了,還是抽出時間去看了一眼,發現姜老頭氣色倒還好,只是像跟人動了口角的樣子,氣咻咻的,他免不了也勸幾句:“姜老頭,一把年紀啦,火氣還這麼大,要平心靜氣,要淡定,淡定,你也是修了幾十年養氣功夫的人了,全國十幾家分店,已經算是龍頭老大級別的人,宰相肚裡能撐船嘛,一點小事何必較真呢?跟誰生氣也不值得啊,不是落自己的身份嘛”
坐了一會兒,告辭出來的時候,正沿著金寶橋的小河流水慢慢走回酒店,迎面遇見了嶽青蓮,一驚之下,他倒有些不好意思,想避開已經晚了,只有拱拱手:“嶽姑娘,好久不見了。”
嶽青蓮戴著一個薄口罩,露出靈動的兩眼,抱歉地笑笑:“哎呀,金老先生!不好意思啊,有點感冒,所以戴著這個東西,說話不太方便。”
她拉了一下繪著卡通圖案的口罩,聳肩笑了笑:“老先生這是哪裡去?”
“啊,剛拜會了一個朋友,這就回酒店去,說起來塵世間這幾年倒是發作了好幾次大疫,傳染極強,也怪不得現在俗世的人都講究預防。”金一鼎嘆了口氣,“只可惜我修的是煉丹,卻沒修治病救人,唉,果然這紅塵不是我該來的地方,也該早早回山去了。”
“金老先生這就要走了?”嶽青蓮聞言把手提的一個扎著蝴蝶結的進口水果精品籃遞給他,“我也沒什麼可送您的,這是我剛從水果店買的,是些海外熱帶的奇異水果,中土沒有的,您看個新鮮吧。”
金一鼎遲疑了一下,剛想推辭說不要,嶽青蓮已經做恍然大悟狀:“哦,我忘了,您是喜歡喝茶的,但我可沒您那的極品好茶,不管弄什麼茶葉來,您也看不上呀。”
“啊啊不必麻煩了,既然如此我就收下這個果籃便是。”金一鼎習慣地要摸卡片,卻又停住,露出一絲苦笑:“嶽姑娘,不是我膽小怕事,只是我隸屬正一道,乃是中土道教正宗,最注重這個這個上下尊卑,所以雖然三代天師都在坐關,但幾位長老們親臨,他們下的令,我還是要聽的,我我也不能拿什麼東西回禮了。”
嶽青蓮笑聲清脆:“一個果籃而已,也不是特地為您買的,金老先生您收下就得了,料想也沒有通敵的罪名,那就這樣了,再見。”
她揮揮手,拎著包走了,如此爽快,金一鼎倒有些悵然若失,隨即又給自己排解道:“這些紅塵俗物,拿錢就可買到,並不算貴,我收下她一個果籃,無非是個心意,算不得我拿人手短。”
剛想到這裡,斜刺裡從衚衕口竄出幾個身穿不合體西服的人,還算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