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錢;你出去後可以衣食無憂。”
蔓生沒答應也沒拒絕;脾氣很犟地道:”錢能買回來我弟弟的性命嗎?”
歐陽落一聽;急了。”我剛才不是都給你解釋完了?是你弟弟不知好歹;現在救活了你;就是讓你恨少主的嗎?早知道也把你扔下去當花肥算了!”
蔓生沒回話;歐陽落也懶得跟他廢話。”你要理解少主;她也是為了救你;;不然也不會明明知道你們是細作;竟然還帶你們回來。”
蔓生開始給他弟弟磕頭;一聲接一聲;迴盪在山內。
“你想走的話;我就安排帶你走。”歐陽落看著他;警告似地道:”但如果你還想去找那個威脅你們的何展齊;那我勸你打消這個念頭吧。”
“我不會找何展齊;如果不是他;我們兄弟也不會陰陽相隔。”他突然說;然後站起身;一雙大眼裡空蕩蕩的一片。”放我出去吧;我想離開這裡;離開這個紛紛擾擾的世界。”
歐陽落看著他;帶著懷疑第點頭。”我會跟少主說明你的意思;現在先回去吧。”
“好。”空洞的聲音;空洞的心。
他們走時歐陽落故意帶蔓知繞開承淺,不讓他們碰面。他們離開後,承淺自己拖著腳步往回走,時而看看天上的白雲,時而看看山巒疊翠。
已經進入雨季了,她在這裡也快一個月了,就快與鬼權成親,心裡反倒不想原來那樣懸著,現下也覺得安穩了不少,舒適了不少。
麥東東一直沒回來,她也沒出去過,不知外面的世界怎樣了?戰火還在繼續嗎?進入雨季後,江南道有沒有再發水患?暗影和肖唯怎麼樣了?
一切都與她沒關係了,讓他們去吧,煩煩擾擾的世界。
她邊走邊笑,很開心的樣子。
只是當她從樹林裡走出來時,他身後跟出一個黑影,看著她的背影,冷冷地笑了一聲。
離成親還有三日,蔓知站在門口等著承淺的到來,聽說她剛剛試玩大紅喜袍,不知是不是很漂亮?
終於,在夕陽快要西下時她來了,與以往一樣,穿了件粉紅色的衣裙,顯得那麼喜慶。蔓知看著她,又看了眼他身後跟來的鬼權與歐陽落。
承淺的腳步很慢,好像仍舊有些躲避他,蔓知站在門口對她笑,笑的很甜,伴隨著輕微的咳嗽而笑。
她原本粉撲撲的臉霎時有些白了,站到蔓知面前時,已經沒了剛才的風光,到像是一個小姑娘一樣,不太敢說話。
“這是少主給你的東西,裡面有銀票和碎銀子,夠你出去生活用的了。”歐陽落把包袱遞給蔓知,“明天就送你出去,你今天準備一下。”
承淺依舊沒說什麼話,蔓知看著她,黑嗔嗔的眼睛裡有著暗淡的光芒。“你沒什麼話要對我說嗎?”蔓知問她。
很顯然,承淺沒想到他會問這種話,她有些尷尬地扭過了頭,想了想。“對不起。”
蔓知看著她,她的臉上都是愧疚,蔓知想上前,卻被歐陽落一手阻隔了下來。“你很愧疚吧?尤其是看到我這張臉?”
夕陽的光芒照在臉上,鍍上一層金光,她慢慢地抬起頭,蔓知有著一雙漂亮的眼睛,他的睫毛會時而含蓄地低垂,這是一雙漂亮的黑眼睛,而蔓生卻不同,蔓生的眼睛裡都是熾熱與坦蕩,毫不畏懼一切,狡猾的像只小狐狸。
他們的眼睛都很會長,黑眼珠比一般人大。這樣一來,看人的時候很誘人,一點雜質都沒有,她最害怕這種純淨的眼睛,沒有抵抗力。
兄弟倆一比,她到是更喜歡看蔓生,因為蔓知一哭,她就有點煩躁,那種煩躁不是不喜歡他哭,而是害怕自己被眼淚淹死,他在她面前哭,她就有種想丟盔棄甲的感覺。
此時此地此景,她突然發現蔓知有什麼東西好像被激發出來了,他的目光越來越像他弟弟蔓生,儘管那雙黑眸上蒙著一層薄霧,可她仍舊看得清楚。
對於蔓知的問題,卻不予以否認,確實如他所說,她內疚。
“你怎麼不說話?蔓知又問她,想逼迫她看自己。
承淺漸漸地轉回視線,終於對上了他的眼睛。
“你在透著我的眼睛看蔓生嗎?他又問。
她突然想轉頭走,剛一回身,卻又被蔓知給叫住了。
“我想帶我弟弟的骨灰走。”他追上前,沒靠近就被人攔了下來。想靠近她真難啊!蔓知這樣想著,藏在衣袖裡的匕首都無法在有效距離內揮出。
她不再回頭,只是用背影對著蔓知。“入土既為安,如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