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有錯了,瑤紅也會說上兩嘴,然後又教她如何做。瑤紅不是所有事都順著她的心意來,這點讓承淺喜歡。
瑤紅不復存在了,承淺連她的屍首都無法找回,這何嘗不是一種諷刺?每每想到這裡,承淺就覺得渾身上下刺骨的疼,一顆心糾在一起,讓她臉色變了又變。
最終還是歐陽落看出了她的不適,輕聲問她。“逝者長已矣,生者如斯夫。再過不到十天,就是你大婚了,別再想那些悲傷的事了。”
“要不是你提。。。”她有些埋怨歐陽落,但對上他那雙晶亮的眼眸時,卻搖頭笑了笑。“你不提我也會想她。”
歐陽落知道她的意思,給她個安慰似的笑容,“開天門外的人一直監視著裡面,你準備什麼時候計劃一些反攻嗎?”
“先把蔓生蔓知送走再說,另外。。。”她垂眸看了眼肚子。“我準備和爹爹好好談談隱退江湖的事,想帶著孩子好好生活。”
歐陽落愣了愣,最後點點頭。“這樣也好。”
“是,這樣也好。”承淺回答。(!)
第105章:絕對不許再懷疑
第105章:
承淺微笑,進入小院子,看著正房裡進進出出的侍衛,不禁挑了眉。
侍衛們都端著盆,二人走近了嗅到很濃的血腥為味兒,尤其是承淺,對這種味道很不喜歡,不禁用衣袖遮住自己的口鼻,企圖擋一些這種味道。
一名侍衛從承淺身邊走過,承淺瞄了一眼,裡面是血水,血的顏色有些發烏,不是正常鮮血的顏色。
“少主。”又一名侍衛匆匆忙忙,險些撞到承淺,虧得她身法輕靈,自己躲過還順手抓了他一把,這才免得他摔倒。
“裡面怎麼樣了?”承淺凝聲問道,心裡卻沒有擔心著急的感覺,只覺得某一處癢癢的,像是毛毛蟲爬過掌心的感覺。
侍衛搖頭。“蔓知蠱毒發作了,大夫說怕熬不過今晚。”
承淺一聽,擺了擺手,示意讓他去忙自己的。
“他們即使出去了,又能做什麼?”歐陽落在旁邊問承淺。“蠱毒又不是你下的,說他們罪有應得,也不過分。”
承淺雖然點頭認同他的話,但還是想進去看看。
房間裡靜了不少,像是掀起過一大浪後的平靜,房間的窗子雖然都開著,但血腥味卻濃的厲害,歐陽落抓了她的手臂,對她搖頭。
“沒事。”承淺對他笑笑,歐陽落慢慢鬆開了手,她掀開珠簾,往床榻邊走去。
大夫轉過頭,一臉嘆息地對承淺搖頭,用口型對她說了句話。“熬不過今晚。”然後便起了身,把座位讓出來給承淺坐。
大夫說熬不過今晚,那就是熬不過今晚了,承淺相信他的醫術。所以當她坐在床邊時,心情有些沉重。從外面回來,根本不知他們兄弟倆還在開天門裡,要不是歐陽落說,她還真不知道這事。
兄弟倆一起躺在床邊,蔓知整整比蔓生瘦了一圈,所以承淺一眼分出了兄弟二人。“不是說只有蔓知中了蠱毒嗎?蔓知怎麼也倒下了?”她不解地問,眉心卻是蹙的更緊了。
“累倒的,這些日子蔓生一直照顧蔓知,自己也心力憔悴。”一侍衛道。
兄弟情深。
承淺在心中嘆了聲,就好像她與瑤紅一樣吧。。。
“他們何時能醒?”
“老夫剛給蔓生針灸過,蔓知是被蠱毒折磨的暈過去了,蔓生會醒的快點。”大夫回答完,看了看少主,然後小心地道:“少主,其實,蔓生的蠱毒不是不能治,只是機會比較渺茫罷了。”
承淺抬頭,看著大夫的眼睛,“幾層把握?”
大夫眨了眨眼,微微垂下頭。“只有半層。”
連一層都不到,她嘆了一聲,結合著現在蔓知的情況,怎樣都熬不過今晚,不如鋌而走險。“死馬當活馬醫吧,說說你想怎麼做。”
雖然她不懂醫理,但總得負責地問問吧。
“以毒攻毒。”大夫簡單明瞭地道。
“比蠱毒還毒的東西。。。。”她垂眸一想,心中有了譜。“是指,蔓塵花嗎?”
大夫點頭,沒再吱聲。
她的視線轉到了蔓生臉上,看著那張稚嫩的臉,他一定不想讓自己哥哥死吧?不如試試吧。“蔓塵花外面有一大片,只是不知,該如何用?是做藥引還是。。。”
“扔進去。”大夫穩聲道。
“扔進去?”承淺同凳子上跳起身來,抬頭看著他。“扔進去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