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以商討加勸說似的口吻對她道:“你看,琢玉自打來就一直沒落好,大傷小傷接連不斷,你是不是換一個軟柿子捏捏?”他有諂媚地笑了起來,微挑的眼稍無時無刻地不再訴說著曖昧的氣息。“要不你捏捏我吧,我好捏。”
這是瀟瀟第一次見到承淺小,儘管只是牽動了一下嘴角。
但裡面沒有嘲諷,更沒有自嘲,所以那是個微笑。
瀟瀟看的有些愣神了,他沒想到這樣的表情會被自己捕捉到,而且看的清清楚楚,即使轉瞬而逝。
她被自己逗笑了,瀟瀟突然有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他的腦袋裡頓時開水不斷地回憶著剛才她的笑,以至於被承淺發現,他愣神了。“怎麼,我臉上有灰麼?”
承淺說罷,摸著自己的臉頰。
“沒,沒有。”他笑著搖頭。“只是突然想到些事罷了。”
“什麼事。”如此簡單直襲主題。
“他的手臂縫針了,疼的咬破了唇,現在還在大夫那裡,沒回來。”瀟瀟把琢玉的境況跟她說了。
瀟瀟瘋了才會對她說‘我不小心看到你笑了’這樣的蠢話。
“他偷我的錢,所以我才動手的。”許久後,她扔出這樣一句話,接下來就是冷漠與沉默的合併體,她把瀟瀟從自己的腿上推開,然後自己躺下來,靜靜地想著什麼。
瀟瀟順勢側身躺下,一手攬著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往自己懷中靠近。“那她為什麼偷你的錢?你問了沒有?”
其實他也問過琢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琢玉死活都不說一句話,只是身子如篩豆一般地抖動著。
“他不說。”一提這個,承淺就又生氣了,於是她扭過身對瀟瀟控訴著。“他知不知道這點錢是我的命根子?他竟然要偷那樣漂亮的少年竟然要偷我的錢”
真自私,瀟瀟看著氣的呼呼的承淺,那種控訴是很自然的,她絲毫沒意識到自己也是在偷別人的東西,也許他人正要用錢救命,而錢就這樣被她偷來了。果真,現在的承淺看不到自己的缺點,他覺得偷別人的錢是一種榮耀,是一種快感,是一種生活需求,而不把這當作一種下作的事來看待。
反之別人把這些用到她身上時,她就怒了,而且一怒起來就要死要活地想動刀子,這樣可真不好。
承淺怎麼會變成這樣,瀟瀟在問自己。
他把原因歸咎到自己身上,只給了自己六個字。“我沒照顧好她。”瀟瀟對承淺很執著,就是這麼簡單地想發,是他沒照顧好承淺,她的錯,有一半責任在他。
這樣的寵溺真是難找,可瀟瀟自己沒意識到,又是這也是種溺愛,溺愛會害死一個人的。。。
“他偷錢一定是有原因的。”瀟瀟勾起個很坦蕩的笑容,然後幫她去分析,讓她重新懂得人情世故。“瀟瀟也許是偷了你的錢要去找他的爸爸媽媽。”
承淺瞪著眼,在昏暗的光線當中有些不真切。“我的錢也是用來找人用的。”話一說完,她就又有些暴躁了。“跟你說你也不懂。”
他怎能不懂?怎麼能?
瀟瀟卻沒說出來,沒再接這個話題聊下去。“我聽小車子說你去算命了?怎麼樣?算出什麼了沒?”
“龍困淺灘,她簡單地說,形容了自己的境況。”然後嘴角習慣性地露出個自嘲地笑。“把我比作是龍,到也算是抬舉我了。”
“龍困淺灘。。。”瀟瀟喃喃地念著,眉心慢慢蹙起。“這比喻真不好。”這是瀟瀟的直觀印象,他這麼想,也就這麼說了出來,這一下到顯得他有些嘴快了,說完就有些後悔,這樣直言說不定會惹她生氣。
淺灘還好,如果是沒有水的乾涸之地,那她。。。
“瀟瀟,我準備去趟蒼梧山。”她突然告訴瀟瀟這件事,不管怎樣,都應該試試。
“蒼梧山?”瀟瀟十分驚訝,聲音到最後已經比最開始高了好幾個調。
話一出口就後悔了,他暗地裡掐了自己一把,穩定了情緒後才又道:“去蒼梧山做什麼?蒼梧山離我們這不遠啊”
“算命先生說我要找的人在蒼梧山,所以我想去試試,看看,找找。。。”在迷茫之中,她看到了一點點的希望,承淺想,現在已經不年輕了,還有多少年可以用來浪費,這一世她做了最壞的打算,那就是去修仙。
聽說仙身無情,不知是否真是如此?
“蒼梧山是修仙門派,而且收徒很嚴格。”瀟瀟斟酌片刻,又道:“如果,我是說如果。”他頓了頓。“如果你被懸賞了,那這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