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裡還能聽得到?
其實有一句話算命先生還沒說完,是與龍困淺灘有關的。
有朝一日龍得水,翻江倒海水倒流,有朝一日虎歸山,必將血染半邊天。
兇大凶啊
第132章:狠心
鋒利的刀片削掉了琢玉的一縷青絲,他本能地用自己的手臂去擋,刀片劃破衣袖,在手臂上留下一條一掌長的血痕。
皮肉翻開,鮮血順著琢玉的手腕留下,臉色煞白的琢玉一看到自己手臂上的傷口險些暈過去,她真下的去手這不是假的她太狠心了
“你在做什麼?”那是瀟瀟的聲音。
承淺的脊背僵持住,嗅著鮮血的味道,有什麼東西在繼續叫囂著,好像只有見了血才能釋放出來。
“把刀片收起來”瀟瀟衝過來去看琢玉手臂上的傷,扭過頭對她大喊。
承淺猛地一震,似乎有些回過神來。
手上的刀片沒留下一點血痕,彷彿琢玉手臂上的傷口是憑空出現的,她忽然擰緊了眉,緊咬著牙說不出話來,只看著琢玉痛苦的表情,以及慌忙之中,給琢玉止血的瀟瀟。“你瘋了嗎?”瀟瀟質問她。
瘋了?她沒瘋,一個企圖把她的命根子偷走的人,她憑什麼留著他?
承淺垂眸,儘管自己很喜歡琢玉的容貌,但那並不代表能容忍琢玉的背叛。
胸口壓著一口氣,琢玉臉色煞白,縮成一團,只流出一個手臂給瀟瀟。
傷口深可見骨,肌理都被鋒利的刀片所破壞了,他是那樣本能地去擋,而承淺則是無意識地出手,幸好沒傷到血管筋骨,否則這麼漂亮的少年。。。
瀟瀟心裡突然有惜才之心,對承淺不免地有了一點點想法。
現在的承淺太可怕,動不動就打人,她太暴力了,一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架勢,這樣的承淺太讓瀟瀟出乎意料之外,他該怎麼做才能溫暖她已經凍僵的心?
“我帶他去看大夫”瀟瀟回頭,對承淺道:“暴牙看看普通的小病小痛還行,這傷口太大了,說不定得縫皮。”琢玉的手臂上被纏了件承淺的衣服,血仍舊緩慢地流著,滲透衣服,暈染了一大片血跡。
琢玉較小的身子已經被瀟瀟抱了起來,一條手臂無力地耷拉下來,彷彿是沒有魂魄一般。她看了瀟瀟一眼,面無表情,沒有應允,也沒有拒絕。
這時瀟瀟顧不得其他,已經帶著琢玉飛奔出去了。
空氣裡有著一點點血腥的氣息,手指間的刀片還泛著寒光,她把刀片收起,揉了揉眉心,去外面把還在水窪裡的錢都收集回來,換了個地方藏好。
她困了,倦了。
於是她收拾了床上的斑斑血痕,把沾了血的被褥扔到外面,會有人自動來清洗,而她就枕著自己的手臂,一睡到深夜。
今夜月色極美。
黃泉路上沒有月光,只有漫無邊際的彼岸花海。
她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躺在很像彼岸花的一種紅色花海中,身體麻木的動彈不得,那種感覺讓她十分難受。
“醒醒,醒醒。。。”有人輕輕搖晃她,她明顯地感覺到。
想睜眼,就是睜不開,這是不是夢魘?
“快醒醒,你做惡夢了?”又是瀟瀟的聲音。
承淺在夢中萬般掙扎,終於睜開了眼。
面前的人是瀟瀟,他正拿著乾淨的布巾給她擦汗,豆大的光亮下,他的輪廓那麼虛無,好像不存在一般。
“瞧你,夢到什麼了?額頭都是汗。”瀟瀟關心地問她。
這一刻的瀟瀟十分正經,說話的語氣與態度都與往常那個喜歡鬥嘴的瀟瀟不同,承淺懷疑他是不是有個雙胞胎什麼的?
她眨了眨眼,隨手摸了一把額角,果然汗水吸附在髮絲上。“天熱。”她給了瀟瀟這樣一個解釋。
傻子都知道不是因為天熱她才滿臉細汗,睡夢中那痛苦的表情,扭曲的五官無時無刻地不在告訴著瀟瀟,她在做惡夢,而且夢的很深很沉,他搖晃了她好幾次,她才醒過來。
瀟瀟站起身,那了碗水給她。“只是做夢而已,夢醒了就好了。”他又開始輕輕地敲打著她的脊背,像是寵溺一個孩子一般地幫她順氣。
承淺對瀟瀟的話沒有回應,把水喝完後就把碗遞還給他,卻不再躺下睡覺了。
身上被蓋了被子,是瀟瀟的吧?他是什麼時候來的?她睡了有多久了?天色已黑,應該已經很晚了吧。
“琢玉的傷挺嚴重的。。。”瀟瀟想了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