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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灑落在她輕盈柔美的身軀上。她的面色依舊酡紅一片,明眸也自水光漾漾。偏偏口中說出的話卻足可讓百里肇吐血:“可我這會兒卻只想去滄浪亭呢!”
立在原地,僵了好一陣子,百里肇才苦笑的道:“你倒是促狹的好!”
見他如此,饒是遠黛慣來極能沉得住氣,也自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月色朦淡,愈顯得她笑靨深深,恰似奇花乍綻,異蕾倏放,明豔照人得令百里肇一時也都移不開眼去。
不由伸手撫上遠黛清豔絕俗的面容,百里肇低聲的道:“你真該常笑的!”遠黛絕非是那種不苟言笑的女子,只是她平日裡笑的雖多,但卻幾乎不曾有過這般開懷恣意的笑。
事實上,這還是百里肇第一次見她這麼笑。
偏頭看一眼百里肇,遠黛若無其事的問道:“王爺是打算回屋還是陪我過去滄浪亭?”
聽她這麼一問,百里肇竟不由的有片刻的猶豫,目光不由的掃向綠楊苑,然而到了最後,他卻還是嘆氣道:“眉兒做主就是了!”
笑睨百里肇一眼,遠黛也並不言語,舉步徑往滄浪亭方向行去。百里肇早知她會如此,心中倒也說不上失望與否,只緊走幾步,牽了遠黛的手,一路並肩緩緩而行。
“若是我選擇回屋,你想必會讓我獨自回去吧?”將將步下九曲橋上,百里肇忽然問道。
足下微微一滯,遠黛也不作答,只笑吟吟的歪頭瞅向百里肇。見她如此,百里肇如何不知,自己這話已是一語中的,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手中微微用力,卻是更緊的握住了遠黛微涼而柔若無骨的玉手。
一路無話,惟見明月高懸,花影浮動,人影雙雙。
直到在滄浪亭畔的玉階之上坐下,百里肇才沉吟的道:“你從前就是這樣的嗎?”
雙手抱膝,靜靜坐在玉階上,遠黛仰起頭來,去看空中那一輪彎彎的月牙:“王爺從前又是什麼樣子的呢?”她問,神色寧淡,彷彿是在閒敘家常一般。
當年的自己,是什麼樣子的呢?他默默想著,一時竟有些出神。
目光不期然的落在自己的雙腿上,沉默片刻後,百里肇淡淡道:“更傲一些吧!”因著出身的緣故,很多時候,他都習慣了高傲,哪怕心中再脆弱,也都不願更不能表露出來,只因周圍實在有太多時時都在睜大眼盯著他、等著他露出弱點的人了。
好在他的身邊,還有嶽堯四人。如今,又有了她。目光不期然的落在了遠黛身上,心中也因之升起了一縷溫柔的繾綣之意。若是沒有她,自己日後又會如何?
是會不顧一切的壓下所有的聲音,孤注一擲的以殘疾之身登上那個註定孤家寡人的位置;還是在深思熟慮之後,扶助一向與己親善的百里聿登位,之後暗中操縱政局,將他視之為傀儡,最終兄弟決裂,手足相殘。也或許,僥倖勝利的他,還會一再的重複這樣的事
直到落敗身死,青史遺臭!
初秋的夜晚,仍無多少涼意,然而身處池畔,卻時不時便有一陣馨香、微溼卻又帶著絲絲涼意的晚風,令人倍覺舒爽。這一日,遠黛都在盼著雲裳,午睡也只是稍稍小憩了片刻,這會兒安靜下來,卻陡覺睡意湧上心頭,嬌軀也不自覺的歪向了百里肇。
覺察到她的異狀,百里肇不覺微微一笑,順勢攬住了遠黛柔軟而穠纖合宜的嬌軀。雖然精擅蒔花弄草,手中更有天下無雙的調香妙法,然而遠黛更為鍾情的,卻仍是自然之香,清淡之香,在她的身上,從來嗅不到任何濃郁的氣味,有的只是離著略遠便幾乎感覺不到的幽幽清香,淡遠而清幽,一如這滿池粉荷,香遠愈清,不可輕褻之。
這般一想,百里肇竟忍不住抬手輕巧的抽去遠黛發上那根綰髮的沉香木簪,一頭烏黑油亮的長髮瞬間披散開來,瀉得百里肇滿膝、滿身都是,髮香幽幽盈溢,令人愈覺心醉。
正自斜靠在百里肇身上打盹的遠黛覺出他的這一動作,也不由的蹙眉看了過來,眸色卻因殘存的睡意而顯得朦朦朧朧的,愈發撩人情思。不由的低低笑了一聲,百里肇傾身下去,也不待遠黛開口言語,便已自封住了那張似噏非噏的嫣紅小嘴。
唇舌交纏的瞬間,才剛被撩撥而起,卻又強自壓下的欲焰便已狂熾而起,焚燬了所有的理智與思慮。這一刻,天地靜寂,惟餘彼此。便連空中明月,也似受不住這般熱切得彷彿可以燃盡一切的情思而悄悄的將自己藏在了一片浮雲之後。
微喘的匆匆拉好散亂的衣襟,嗔怒的瞪視一眼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