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灰在棗紅馬疾風的馬廄裡,正挨挨蹭蹭立在疾風的身邊,伸長了驢脖子去嗅疾風的屁屁。結果必然地,被疾風一尾巴掃開。
疾風神氣地一聲長嘶,馬頭一挺,神氣地“噠噠噠”就去到了主人的身邊。
主人?
是了,馬廄外的古木下,此刻,正立著一個白袍飄飄的青年人。
聽到馬兒的靠近,青年人便轉過身來,衣裾在風裡劃過一個瀟灑的弧度。
對著長歌的方向,青年人便是一笑。
饒是長歌告訴自己要淡定,此番,被他一笑,她脆弱的小心肝兒還是禁不住抖了一抖。
男色惑人啊!
可誰知,那男人薄唇輕啟,卻是喚了一聲,“疾風,過來。”
感情方才根本就不是對著她笑的!
長歌有點懊惱,懊惱間,視線不經意卻對上了那人看過來的眼,不遠不近的地方,那人笑得意味深長,“哦,原來是長歌小侄女啊。”
哦,你現在終於看見我了。
長歌換了一張正經麵皮,恭恭敬敬喚了一聲“四叔”。
那人沒應她,卻是那馬兒疾風一聲傲嬌地嘶鳴。
長歌長歌你要淡定,你怎能同一匹馬兒置氣呢?
——————————
大家新年好!!!!!!!!!!!!!!!!
☆、32。狩獵驚魂(3)
蘇行緩緩踱步在前,棗紅馬兒乖乖跟在他的身後。待一馬一人去到長歌身前的時候,長歌正被大灰抵著胸胸。
情場失意的大灰本是鬱郁,但那一份鬱郁在見到長歌后,便消了個乾淨。
大灰歡蹦亂跳去到長歌身邊,驢眼睛一亮,歪了驢頭就去蹭長歌的胸胸:“嗯啊嗯啊”得,高興壞了,連叫聲都變了。
平日裡,同大灰抵抵蹭蹭玩習慣了,長歌也不覺著有什麼,她還伸手順了一把大灰腦袋上的毛。大灰被順得舒服了,驢耳朵一抖,摩擦得更加起勁:“嗯啊嗯啊”
可長歌一抬頭,卻對上了蘇行清亮的眼,他看著她,眼神有那麼一些古怪。長歌順著他的視線狐疑低頭,入目的便是大灰腦袋不慎一滑,驢嘴蹭上了自己胸胸的場景
便是如此,長歌也不覺著有什麼,長歌堅信,大灰是一頭純潔的中華好驢。
可饒是她再淡定,也抵不過蘇行*裸的詭異視線。
長歌紅了臉,四叔您老人家總盯著人家的胸胸看合適嗎?合適嗎?合適嗎?
最後,還是疾風馬兒的一個響鼻打斷了詭異的氛圍。那響鼻是衝著大灰打去的,也不知這匹神氣的馬兒為的哪般?
長歌一驚,順手就推開了大灰的驢腦袋。
蘇行就咳了一聲,望著長歌此刻空空的胸前,那詭異的神色便收了幾分,“長歌小侄女果然非同凡響。”
“你說啥?”長歌又順手拍掉了大灰伸過來的驢腦袋。
“人都騎馬你騎驢,這是預備著要上演一出‘騎驢找馬’的戲碼?”
長歌:“”
本來見著了這人,長歌心中還是存著那麼幾分愧疚的,畢竟是她的父皇對不起他,畢竟想想這人也真是可憐。
可眼下看來,這人可憐?
可憐個毛啊?!
蘇行跨上棗紅的疾風,灑然的身影一瞬間便消失在了長歌的視野中。
長歌跨上大灰的小身板,在前頭宮人的引路下,一路默默去到了狩獵場。
果然,她是最後一個到的。
露天的狩獵場上號角突突,眾人整裝待發,一副躍躍欲試,興致頗高的模樣。但長歌的出現還是引起了一些小小的騷動。
騎著一頭小毛驢的公主殿下?
眾人皆默了默,而後在御座上皇帝陛下威嚴的視線下,皆選擇了繼續默。
“長歌,到父皇身邊來。”今日,皇帝並不打算親自參與狩獵,只在御座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長歌騎著大灰“啪嗒啪嗒”去了。
高公公上前扶了長歌下驢,長歌還不忘吩咐高公公一聲:“給大灰點兒水喝,別欺負了大灰。”
高公公一張老臉笑皺成了一團,“是是是,老奴曉得。”
長歌便爬上玉階,去到了高辛帝的身邊。
昨夜匆匆,高辛帝又正好有急務處理,是以,到了此刻,這父女二人才得以好好做一番對視。
大半年不見,長歌明顯在高辛帝臉上看見了多出來的褶皺,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