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躲閃,待觸上衛清深情滿富的面龐時,他有瞬間的猶豫。也就這麼猶豫的一瞬功夫,衛清的手便貼上了他的臉頰。
衛清羞澀笑,“沒有發燒。”
沈約便同衛清在這杏園中行走。不知為何,他刻意引導著衛清遠離了那一架孤零零的鞦韆。
衛清含羞帶怯的聲音響在沈約的耳邊,“母妃說,她已經同父皇提了你我的婚事了。”少女的面龐嬌羞無限。
沈約默了半響,“不急在一時。”
衛清咬唇,不解看他。
沈約便道:“前些日子,陛下有意要賜婚我同衛姜公主,若短時間內又為你我賜婚,於你的名聲有礙。”
有些刺目的光下,衛清的眼神便閃了一閃。可惜,正蹙眉望著鞦韆那個方向的沈約沒能發現。
衛清的聲音柔婉依舊,“還是沈大哥想得周到。”
滿園秋色裡,高辛帝同長歌踱著步子。御花園中的草木大多枯敗了,這還真不是個賞園子的好時節。
但高辛的的興致卻意外頗高。皇帝站去了一棵參天的梧桐樹下,看著長歌,目中現出幾分追思來,“朕還記得,朕同你同你娘相識,也是在這樣秋末的朗日。”
長歌難得聽見高辛帝主動談起她娘,便感興趣地問:“那時候我娘是什麼樣子?父皇同我娘是在哪裡相識的?”
高辛帝看著長歌,目光落去了遠方,“那時候,你娘和你長得一模一樣。”
長歌就摸了一把臉,心說一會兒回去了要照照鏡子。
長歌正失神間,冷不防抬眼,卻對上了高辛帝近在咫尺的臉。長歌下意識一跳跳開,拍胸口:“父皇你嚇到我了!”
高辛帝伸出的手便僵在了半空當中。但到底是皇帝,高辛帝很善於控制自己的情緒,片刻間,他又變作了那慈父的模樣,“你那四叔性情自小孤僻,眼下只父皇同你二人,來,同父皇說說,在四叔府中可有受委屈?”
高辛帝用慈愛的眼神看長歌。
長歌嘴角抽搐。
性情孤僻?
四叔?
父皇你這是被豬油蒙了心了麼?
長歌正要張口說些什麼,卻突然見一個小太監急急跑了來,“皇上公主,不好了!不好了!小皇子、小皇子他不好了!”
小皇子衛搓今晨自大公主衛姜宮中起後,便徑自去了給皇子們授課的X殿,卻沒想,小皇子在半道上突然暈倒,繼而人事不醒。
待長歌同高辛帝趕到左左的寢宮的時候,老太醫正在請脈。
長歌站在小左左的床邊,見他雙目緊閉,臉上因為高燒而漲得通紅,那唇色更是死白死白的。長歌的眼淚一瞬間就流下來了,但她憋著沒哭出聲。
老太醫眉頭緊鎖,面對高辛帝的盤問時,竟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到底怎麼回事?”高辛帝急得一腳踢翻了窗邊的繡墩子。
老太醫立時跪地,結結巴巴道:“回、回皇上的話,小皇子脈、脈相平和,該無恙才對。”
“該?朕的兒子高熱不退你沒看見嗎?”
☆、113。左左(5)
“皇上息怒!”老太醫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待、待老臣再診斷一番。”
“高全!”皇帝喊了高公公的名字,“去把太醫院那幫老東西都給朕叫來!若朕的小皇子有何意外,叫他們等著陪葬吧。”
“奴才領旨!”
床邊的老太醫抖如糟糠。
太醫一撥又一撥,來了又去,可說辭大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