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聽著小河裡嘩啦啦的水流啊流,越聽越緊張。身前那人彷彿離、離得她更近了,彷彿、彷彿有熱熱的呼吸噴在了她的腦門上。
怎麼辦?怎麼辦?她要推開他大叫一聲登徒子嗎?!
可是她手腳發軟推不動怎麼辦啊啊啊啊啊?!
縱然被生生推下城樓,長歌也沒此刻這般緊張過。長歌覺著自己定然是生病了。
她飛快抬頭,看一眼面前的蘇行,又“噌”一下垂下腦袋去。因為哭過,長歌的眼睛紅紅的,她的這般姿態看在蘇行眼中,活脫脫就是一隻受驚了的小白兔子。
蘇行虛虛摟抱著長歌,就低低笑了。
他笑得長歌小心肝兒一顫,她心說,不行!我還要轉換話題!
於是,長歌問:“四叔你、你今日怎地穿黑衣裳了?你不是一向白袍飄飄風騷非常的嗎?”完了,後面那半句不該說的。她太緊張了,笨死了!
左右是對著長歌的頭頂心說話,蘇行也不浪費面部表情了,他表情不變道:“因為黑色比較耐髒。”
長歌:“”
☆、150。戰事(21)
蘇行伸手,捻起長歌的一縷長髮,把玩,“還有什麼想問的?”
有泉水叮叮咚咚跳躍入了河中,一叮又一咚,分明得像是長歌的心跳。
長歌盯著蘇行的衣襟說:“你怎麼就能接住我的?你不怕我把你砸扁嗎?”衣襟為黑,內裡又透出了一點白,哦,他裡頭穿著白衣呢。
蘇行:“確實是砸扁了。”
這人怎麼這樣說話?!
長歌恨恨撓了撓他的胸胸。
蘇行又道:“可是沒有辦法,長歌,你是我的心上人,我捨不得你摔在地上,便只能由著我自己被砸扁了。”
小河裡的水嘩啦啦得響,仿似比方才流得更歡快了。長歌的小心肝兒就和著嘩啦啦的流水聲,越跳越快,越跳越快
長歌撓他胸胸的手還擱在他衣襟上呢,來不及撤去的小手就被他抓住了。他捏她柔弱無骨的小手,“我的長歌,你不打算說些什麼?”
長歌想說,她的小心肝兒要爆掉了!
耳朵尖尖一眼,是他親了上來。
長歌“跐溜”一下抬頭,眼裡滿滿都是掩飾不掉的震驚。
“你、你、你做夢呢吧”
蘇行就曲指碰了碰長歌的耳邊尖,“再瞪我我還親你。”
長歌嚇得脖子一縮,趕緊閉上眼睛。
長歌的睫毛顫啊顫,終是抵不住心頭噴湧而上的情感,她低低道:“可、可你是我的四、四叔啊”
兩邊肩膀一重,是他的雙手搭了上來,他的聲音帶了蠱惑:“長歌,看著我。”
長歌的小睫毛動啊動,終是睜開了眼睛。她眼內帶著怯怯,偷看他一眼,又飛快閃開眼去。兩邊的臉蛋卻是止不住變得紅撲撲了。
蘇行握著長歌的肩膀,他低垂著頭,額頭幾乎要同長歌的相抵,他的聲音低低的:“長歌,你可喜歡我?”
長歌的身子一顫。
“你、你是我四叔啊”
“只需告訴我你喜不喜歡我。”
“我”
蘇行的聲音愈發低沉暗啞,“喜歡還是不喜歡?兩個字還是三個字?”
長歌被他逼得退無可退,“兩、兩個字。”
蘇行就笑了,他笑得那樣好看,長歌恍惚間以為看見了雪融化後的春天。
他在她額頭上親一口,“真乖。”是極滿足的模樣。
長歌羞窘,推他,“你別、別這樣,我們這樣、我們這樣是不對的。”
蘇行固定住長歌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