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先生冷冷一笑,“阿英,你還真將自己當做陳國人了?女皇陛下?呵,不要忘記你這名位是地下暗莊出錢買回來的!”
“住口!”女皇的聲音都變了,“當初是你們逼我就範!如今想要翻臉不認人是嗎?天底下哪有這麼容易做的買賣?!”
“這本就是一場交易一場遊戲,阿英何需如此認真?”
“你”
兩人的對話,長歌越聽越心驚。什麼意思?女皇的位置同地下暗莊早有牽扯?牽扯了什麼?
然後,早些聽女皇同韓王的對話,莫不是韓王不是女皇的丈夫、已故陳國皇帝所生?
那韓王的爹是誰?
蘇行的爹又是誰?
長歌覺得自己的腦袋不夠用了。怎麼越聽越複雜啊!?
她算是明白了,政治本就是複雜且骯髒的,裡頭摻雜了太多的莫測與揪心。
長歌的心被揪住了!
更可怕的是,長歌還待再聽女皇同葛先生的對話,她的腦子越來越不聽使喚,她、她想睡覺了!
於是,長歌就悲催得睡著了。
長歌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有一些分不清白天與黑夜。
她腦中混沌,直到跌下了床去,身體的疼痛方給了她一絲絲的清明。
長歌扒扒頭髮爬起來,眼睛下意識一眯,因對上了頭頂上方那小小一扇天窗裡透射下來的陽光。
白天了呢!
長歌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
她凝神細聽了一會兒,沒在一牆之隔的外間聽見熟悉的說話聲音了。牆內與牆外皆安靜得可怕,長歌只能聽見自己紊亂的心跳聲。
長歌知道,那個葛先生既然覬覦她的華情蠱,自然是不會放過她的。她必須趕快想辦法離開這裡!
視線不由就落向了那一排書架。
長歌開始在書架附近尋找開啟暗門的開關。
可是,完全找不到啊腫麼破?!
長歌急得團團亂轉中
更可怕的是,一牆之隔的外間突然響起了“吱——”的一聲,厚重的殿門被推開,好似唱出了一曲古老的歌。
然後!長歌聽見有腳步聲一步一步在朝她啊,不,是朝著暗格這個方向靠近。
完了完了!長歌只能狂奔向大床,繼續做睡死狀。
可是!她才跑了兩步,就感覺到腳下傳來不一樣的觸感。
長歌本能覺著頭皮發麻,她下意識低頭,就看見自己的一隻左腳率先踩在了一方青花的石上。
地上鋪滿了平平整整的青花的石,獨長歌腳下的這一塊,顯得不同尋常。
不同尋常在哪裡?
不同尋常在它會動!!!!
長歌眼睜睜看著那一方青花的石開始下陷、移動
頃刻間,長歌的腳下張開了一方可怖的黑洞。
黑洞好可怕!
毫無懸念地,長歌掉下去了。
幸而下頭的高度不深,長歌的屁屁很快就觸到了實物。
可是!誰來告訴她,為麼下方的坡度這麼陡啊啊?!
又毫無懸念地,長歌的小身子順著那陡峭的坡度,一路飛速滑向未知的國度。
最最前方的盡頭透出了點點的亮光,長歌覺著自己就好似那撲火的飛蛾,為了前頭的那一方光亮,不顧死活地拼命靠近。
可長歌完全是被迫的啊啊啊啊!
簡直不要太可怕嗚嗚嗚嗚嗚嗚!
這樣子的滑行好似沒有盡頭,就在長歌的屁屁快磨破一塊皮的時候,前方陡然大亮,長歌大叫一聲,一下子跌進光明裡。
前頭是無盡的光明,身後是幾乎要叫人絕望的黑暗。光明與黑暗的無盡交織,會令人發瘋。
不過,長歌是被屁屁疼,疼暈過去的。
真是丟臉吶!
也不知她這一番滑行,又滑向了何處?!
唉,最近咋這麼不消停呢?
難道是她哪天起床的方式不對?!
真是個悲催的娃!
長歌是被陣陣鮮肉飄香給引誘醒來的。
醒來的時候,長歌發現自己又一次躺在了大床上。
悚然一驚的長歌感覺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待觸到室內那破破爛爛的桌椅與櫃時,一顆拔涼拔涼的心稍稍回暖了一些。起碼,如此寒磣的房間,皇宮裡是決計不會有的。
她出了皇宮?
她此刻又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