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的心頭又陽光燦爛了。
長歌就去看蘇行,她發現此刻她四叔的眼神有些奇怪。
鐲子沒解救出來,四叔的動作卻是停了。四叔正很認真很認真盯著她胖乎乎的手指,面上露出深思的神色來。
額莫不是四叔覺著她的手指好看?
很快,長歌就發現自己想多了。因四叔看的不是她的小肉手,而是而是那陌生男人的胸胸!
四叔你怎麼了四叔?!
彷彿感受到長歌灼灼的視線,蘇行就轉頭看了她一眼,“你那是什麼眼神?”
長歌:“如果我說是看破姦情的眼神你會打我嗎?”
蘇行:“會。”
☆、98。尋壯男(4)
“四叔,這樣拿別人的東西,不好、不好吧?”長歌很快又發現她那清俊的四叔看上的不是這男人的胸胸,而是這男人胸胸處藏著的一個小包袱。
小包袱是藍色的布料包被,內裡鼓鼓囊囊的,裝著什麼東西。
蘇行就拿了那包袱在手,開啟,看著,臉上是深思的表情。
長歌要跳起來看,卻被蘇行避開了。
“四叔?”長歌有些不安地喚了一聲。
她的四叔就笑了,他說:“長歌,你說得對,皆是我衛國子民,怎能見死不救?”
長歌:“啊?”
蘇行雙掌拍了一拍,立時就有黑衣的暗衛不知從哪個角落裡鑽了出來,在蘇行面前躬身跪好:“屬下參見主公。”
蘇行將那藍色小包袱塞進男人胸口處放好,臉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來,“帶他回去,好生照看。”
“是,主公。”
長歌有些傻愣愣,她指著自己的鼻子說:“四叔,那我呢?”
巷子口的陽光射進來,那煦煦的光好似都入了蘇行的眼中,長歌一時間看呆了去。
他眯了一眯眼:“你逛完了?”
長歌很沒品地就道了一個“是”。
蘇行甩袖轉身,“逛完了便回家。這麼簡單的道理,還需我教你?”
長歌:“”
可她今日還沒尋到合意的壯男呢!
長歌不覺就看了地上一眼,此刻,地上空空如也,長歌辛苦尋見的猛漢子早被暗衛帶走了。
罷了罷了,外頭的壯男不乾淨。長歌小手揮揮,決定還是自四叔府中下手比較保險,她頂多,頂多小心一些便是了。
這麼一愣神的功夫,蘇行已信步踱去了巷子口。
“還不跟上?”
哦哦,原來四叔沒忘記她啊!長歌一瞬間圓滿了,屁顛屁顛就跟了上去。
是夜,懷王府。
王府廂房內,男人睜開混沌的眼,有些頭痛欲裂。他只記得自己昏迷前左臂一麻,接著便不醒人事。
他撐坐起身子,幾欲不穩,不由就自嘲地笑了一笑。自己果然命不久矣,怕不久後連衣食起居都要成了問題。可心中仍舊有一份不甘,支撐著他踏過萬水千山,來到這陌生而又繁華的衛都。
突地,窗沿處“啪”的一聲響,驚醒了男人的神智。
一眼望過去,他看見窗邊的榻上坐了一個白衣華服的男人。他不由悚然一驚,憑了他的身手,竟未在第一時間察覺到這個男人的存在!
“江尚天,祁國燕北人士,出生巫蠱世家。江先生,不知我說得可對?”
江尚天不由細細打量起這個男人來。
白衣男人卻仍在自顧飲著茶。
“你是誰?”江尚天一躍便下了床,滿眼戒備。
白衣男人卻是不答反問,“江先生千里迢迢來到衛都,必是有了不得要辦之事。江先生,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沉默在兩個男人之間流淌。
有一隻秋夜裡的小蟲子飛撲入了桌上的煤油燈火中,發出“呲——”的一聲響。
半響,江尚天開口:“多謝公子相救,不過,我江家沒有同人做交易的習慣。”
白衣男人不緊不慢道:“蘇某也不是非要同江先生做交易不可,只不過,蘇某仰慕江先生的才華,不願看見江先生臨死前都不能達成夙願。”
江尚天心底又是一寒,他陰鷙的眼神倏地就射向了窗邊的男人,周身皆是蓄勢待發的陰寒力道。
白衣男人放下茶盞,他站起身,整了整衣領,“江先生身中劇毒,若任其惡化下去,恐活不過三日。衛都之大想必江先生亦是瞭解,江先生有把握能在三日內找見想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