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人。
跟四叔混久了,長歌方深刻意識到,原來自己是個顏控。
又一次重新整理了自己價值觀的長歌就有些愣怔,愣怔地蹲在地上不動。
巷子口的蘇行就扶了扶額,一身白袍灑然地向她走來。
她蹲著,他站著,真是天與地的距離啊!
“看夠了?”他負手,隔著天與地的距離看她,聲音裡有笑意。
長歌傻傻回:“看夠了。”
蘇行:“看夠了就起來。”
“哦。”
見長歌揉脖子,臉上露出難受的神色來,蘇行便不動聲色問她怎麼了。
長歌:“剛剛仰起脖子看你的時候,好似脖子看落枕了。”
蘇行:“”
☆、97。尋壯男(3)
蘇行到來,長歌反倒不好當著他的面吞藥丸了,她把藥丸藏進袖子裡,就問她的四叔:“四叔你怎麼會來?”
蘇行不著痕跡瞥了一眼她攏起的袖子,“你又為何來此?”卻是不答反問。
我自然是來尋壯男的!
當然,這話是不能說的,不然顯得她多不矜持!於是,長歌就支吾說了一句,“我、我是路過來的。”
蘇行笑,“真巧,我也路過。”
長歌訕笑。
這個時候,倒地的男人又悶哼一聲,他好似夢到了什麼極痛苦的事情,面上現出扭曲的神色來,一點都不好看了!長歌不由就去看四叔的臉,果然,她還是喜歡四叔這一型的。
男人的呻吟引得蘇行注目,他的視線落去男人的面上,一瞬間便肅了面容,“你沾過他的血?”他猛地問長歌,很兇的樣子。
長歌被他嚇了一跳,張口結結巴巴道:“沾、沾過啊。”只是沾去了藥丸上。
蘇行的眉頭蹙得厲害,他不由分說就扯過長歌的手臂來,三兩下撩起她的袖子,在她一聲驚呼還未來得及出口的時間裡,兩指搭上了她的脈。
經了一段時日的修養,四叔的身體已然康復,他的面板觸上她時,也不再似往次冰冰涼涼的觸感,而是一種溫熱的舒服。不過,除了舒服之外,長歌又覺著四叔的手指頭上有小針,扎得她酥酥麻麻的,臉也禁不住紅了,真不知是為的哪般?
“幸好。”一聲低語,他放開了她的手。
長歌只覺手上熱源一撤,便有些空落落的。她不解看他,“幸好什麼?”
蘇行深深看她一眼,“你放倒的這個人身中劇毒,毒已入骨血。眼下,他的血亦是劇毒萬分。”
長歌驚,下意識小手抱胸,繼而改做小手在胸口輕拍。好險好險!要是她吃了那顆沾了這男子血的藥丸,指不定現在已經倒地掛了。
太可怕了!
可是
“四叔你哪裡看出這人中毒了?”她明明看他很正常啊。
蘇行的眉頭蹙得更深:“我為何知曉?”他在問自己,好似極困惑的模樣,“許是見多識廣吧。”最後,他如是道。
長歌:“好吧。”
蘇行要帶了長歌走。
長歌就有些猶豫,她望著地上的男人,“我們,不管他了嗎?”
蘇行直接問她:“你管得了?”
好似是不能的。
可這般見死不救,心中有點小難受呢!主要是她把他放倒了哎,早知道就不貪圖此男的美色了,長歌原道撿了個寶,卻沒想是根大雞肋。
長歌就想替這男人把身上披風蓋蓋好,左右他稍後就會醒來,不要醒來了著涼了才是。
長歌順道還替男人整了整胸前的衣服,瞧她多賢惠!(長歌同學,賢惠這個詞可以用在這裡嗎?)
可不知怎的,長歌手腕上的鐲子就勾到了男人胸前的衣服,一拉一扯間,男人的外衫都被扒拉開了,鐲子還沒解救下來。長歌就朝她那作壁上觀的四叔投去求救的小眼神。
她的四叔嘆了一口氣,聲音幽幽入到長歌的心間來,“你能安然長成如今這般模樣,還真是奇蹟。”
長歌:“四叔英明。”
蘇行抽了抽嘴角。
儘管嘴角抽搐,但在長歌眼裡,四叔是個好四叔,在她可憐巴巴的目光下,四叔還真的矮下了他高貴的身軀,伸手過來替她解鐲子了。
四叔麼麼噠~
蘇行的手指修長而靈活,這便讓十根手指略有些肉肉的長歌汗了顏。可容易長肉也不是她的錯,要怪就怪高辛帝同她的孃親沒把她生好!
這麼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