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哎,可惜了”葛先生說到這裡就停住了,他是想著要吊一吊那年輕太子的胃口,抬眼間,卻觸碰到了年輕太子冰冷的眼神。
葛先生心頭便是一跳。
此次能同陳國太子合作,是他們地下暗莊幾十年來最大的一次翻身機會。他雖然面上姿態做得老高,可天知道他們地下暗莊內部有多希望攀上陳太子這一棵高枝。
想到這裡,葛先生就決定賣這年輕的太子一個人情。
“可惜老夫未能如願,長歌小姐長到七八歲的時候,和她娘當年一樣,跑了。”
蘇行的眉頭深深蹙起,“跑了?你們當年未曾找尋過她?一個七八歲的孩子”
說到這些個往事,葛先生面上倒現出一番緬懷來,“長歌小姐是個聰明伶俐的小姑娘,當年經了她母親的指點,她倒是將自己藏得好。”
“七歲還是八歲?”蘇行突然問出了這麼一句。
葛先生一愣,繼而笑得莫測,“這老夫倒是記不得了。許是七歲,又許是八歲,更有可能是六歲吧。”
蘇行未說話,他以涼涼的眼神下了逐客令。
葛先生枯瘦如柴的手落在書房門上的時候,似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就回過了頭來,“老夫倒是另想起了一事。對長歌小姐的尋找,地下暗莊從未停止。七八年前的時候,地下暗莊突然得到了訊息,說”葛先生突然拉長了音調,再開口時,聲音顯得有那麼一些不懷好意,“俱是長歌小姐同一個男子私定了終身,非但以身相許,連孩子都生了。”
蘇行猛地抬起眼來,眼內果然放起了冰渣渣。
“那她又如何會成為衛國皇族的一員?”葛老頭的刺激似乎未成功,蘇行仍舊很好剋制了自己的脾氣。
葛先生兩手一攤,“這個老夫就不得而知了。又或許,長歌小姐的意中人就在衛國皇族之中。”說罷,也不去看蘇行臉色,葛先生哈哈一笑,開啟門,毅然步入了夜色當中。
長歌有過男人?
還替那男人誕下過一子?
蘇行慵懶往椅背上一靠,發出一聲嗤笑。
回應他的嗤笑的是書房門口處來的“嘎嘣”一聲響。
書房外有人!!!
蘇行開啟書房的門,第一眼就看見了立在門外的長歌那一張靜謐的臉。哦,說起來長歌也並未站在門外,她站在門外的階下,青石的路面上。
長歌怯怯看蘇行,她懷裡甚至還抱了一個枕頭。夜風吹亂了她的發,也不知她在風中立了多久。
蘇行疾步上前,在他的大手即將觸碰到她的時候,長歌突地往後退了一步。
蘇行怔住,為長歌明顯的拒絕。蘇行的面色就不好看了,他擔心長歌聽見了早先書房裡的那些話。該死,他怎麼就沒發現她的靠近?
雖然心中紛亂,但蘇行仍舊耐著性子問長歌:“怎麼了?”同時,他觀察著長歌的面色。
長歌悄悄覷了他一眼,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蘇行讀懂了她眼內的意思,“想說什麼就說,不用顧忌什麼。”
長歌的膽子就肥了一些,她吶吶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蘇行暗道一聲“不好”,難道長歌真偷聽見了他們的說話?
蘇行控制住自己的面色,說的卻是:“有什麼話進去再說,站在風裡,得風寒瞭如何是好?”
長歌:“那你保證不打我。”
蘇行嘴角抽搐:“好,我保證不打你。”
於是,抱著枕頭的長歌就被蘇行騙進了書房。
長歌被蘇行按去了東邊的榻上,然後,拿一條厚厚的大麾將她裹住,並勒令她不許脫掉。
於是,長歌更像滾滾了。
蘇行坐在榻邊,深深將長歌望著:“現在可說了?到底何事?”其實,蘇行在剋制著自己。
長歌對手指,扭捏,半響,她方支支吾吾道:“我剛才在你書房門口的時候”
蘇行腦中便是“咯噔”一聲,看來是瞞不住了。他便咳了一聲,開口道:“長歌,關於